李文亮事件调查结果公布，督促公安机关撤销训诫书并追究有关人员责任，你有什么想说的？

by , at 07 September 2022, tags : 训诫李文亮医生李文亮李医生疫情 点击纠错 点击删除

使用CN2/CN2GIA顶级线路，支持Shadowsocks/V2ray科学上网，支持支付宝付款，每月仅需 5 美元

## 加入品葱精选 Telegram Channel ##

知乎用户棠邑小廌发表

在这个事情里面，训诫就要被撤销了。

但就训诫这种措施而言，它本身是不能行政复议的，被训诫的人也不能就此提起行政诉讼。

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训诫本身所依据的事实是不存在的，或者存在程序上违法等瑕疵，被训诫的人是没有救济手段的。说白了就是，训了就训了，训错了，就白训了。

在李医生这个全国瞩目的事情里面，的确，针对他的训诫即将被撤销了。但并不是每一个被训诫的人都有这样被纠正的机会。

我们不是相信执法机关会经常犯错，而是要给当事人一个救济的机会，也给执法机关一个更正自己行为的法律规范前提。

所以，不如就着这个事情，把训诫这种行为，一起给规范了。

知乎用户 TEDCJK 发表

谢

@Tfifthe

邀请。

大致讲两句：

一、其实本次事件中，公安机关并没有太大问题（并不是为了「洗地」）。此处想要表达的是，真正的问题不在公安机关。

讨论公安机关是否有重大过失，我们首先必须确认一个前提——公安机关是没有能力对病毒种类进行定性的，换言之，公安在做出训诫与否决定时，必然、也只能依赖于卫健委的专业意见。

依据《通报》：

2019 年 12 月 31 日 13 时 38 分，武汉市卫健委发布《关于当前我市肺炎疫情的情况通报》说，“已发现 27 例病例”“上述病例系病毒性肺炎”，并称 “到目前为止调查未发现明显人传人现象，未发现医务人员感染”。
武汉市公安机关依据传染病防治、治安管理等法律法规，以及市卫健委的情况通报，对在网上出现的转发、发布 SARS 等传染病信息情况进行了调查处置。

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谎报疫情可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在武汉市卫健委否认存在人传人现象、将新冠暗示为普通病毒性肺炎的情况下，公安机关依据卫健委的通报和意见对李医生做出了「谎报疫情」的判断，考虑到情节严重程度较轻和行为人主观恶意较小，**未进行行政处罚，代之以训诫，**可以说，保持了相当的克制。

当然，事后来看，这个训诫显然是完全错误的；

但这个错误应当归咎于谁呢？是依赖卫健委通报做出判断的公安机关，还是给出错误意见的卫健委？

进一步说，李等八名「造谣者」的新闻通过央视向全国报道，在此后近一个月的时间内，对外口径始终是不存在「人传人」，问题真的出在训诫李医生的值班民警吗？

二、公安机关的「小错误」

前面提到，「公安机关并没有太大问题」（问题在政府和卫健委），换言之，公安机关还是有「小问题」。

依据《通报》：

谈话人员为内勤民警胡某和 1 名辅警，胡某在训诫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当天值班民警徐某的名字。实际上，徐某未参加谈话。

依据《公安机关办理行政案件程序规定》：

第五十二条　公安机关进行询问、辨认、检查、勘验，实施行政强制措施等调查取证工作时，人民警察不得少于二人，并表明执法身份。

按规定，询问时人民警察不得少于两人，仅有一位民警进行询问程序违法。

讽刺的是，这是整个《通报》中唯一明确的违法行为。

一个被央视公开报道的造谣典型案例，在全国人民的期待下调查了这么久，最终发现问题是询问时值班民警不在，辅警冒充了警察，询问存在程序问题，我个人对这个调查结果是极其失望的。

三、

@棠邑小廌

与

@王瑞恩

两位老师建议规范「训诫」行为，确实中肯之见；但训诫是否确实「没有救济手段」，恐怕有所争议。

由于训诫不具有强制力，亦未对受训诫人权利义务产生实际影响，因此其确实不属于行政复议的范围，也不属于行政诉讼的受案范围。（最高人民法院 (2018) 最高法行申 9253 号行政裁定书）

但除行政复议、诉讼外，针对行政机关的履职行为亦有内部的举报投诉流程。

以武汉为例，依据《武汉市行政投诉办法（试行）》：

第九条市行政投诉中心履行以下职责：
（一）组织协调市人民政府各部门和各区人民政府的行政投诉工作，并对其工作进行检查、指导、协调、督办；
（二）受理对市级行政机关和各区政府及其工作人员违法违规行政行为等问题的投诉；
（三）对重大的、有影响的及突发的行政违法违规事件组织直接调查，并提出处理意见；
（四）对构成违纪或违法的行政机关及其工作人员按照有关规定提交监察机关或司法机关处理；
（五）完成上级交办的其他事项。

对行政行为的违法违规可以直接向行政投诉中心投诉，这里的行政行为只以违法违规为前提，并不要求具有强制力或对权利义务产生实际影响。

依据《办法》：

第十二条行政投诉中心根据调查结果，可以提出处理建议和意见，必要时可以提请监察机关作出监察决定或提出监察建议，并以书面形式送达被投诉人，被投诉人如无正当理由，应当执行或采纳，并将执行决定或采纳建议情况及时通报行政投诉中心。

我们看一下本次调查报告的末段：

五、工作建议
由于中南路派出所出具训诫书不当，执法程序不规范，调查组已建议湖北省武汉市监察机关对此事进行监督纠正，督促公安机关撤销训诫书并追究有关人员责任，及时向社会公布处理结果。

这是否就是《办法》中的监察机关作出监察决定或提出监察建议？

武汉市监察机关进行监督纠正，是否就是一种救济途径？

或者说，通过行政投诉或向监察机关投诉举报，是否可以视为一种有别于行政诉讼、行政复议，针对训诫行为的特殊的救济程序？

针对轻微治安违法行为，拘留、罚款过重，不予处理又不适当，对于此类情况，训诫有其存在的必要性。在此基础之上，要求有对应的救济途径是应有之义。

但救济途径是否必须落在行政复议或行政诉讼之间，我并不完全同意

@王瑞恩

的意见。

如同

@棠邑小廌

所言，关键在于实施程序和救济方式的「规范」。

以上。

知乎用户猴子老湿发表

这个报告写得云里雾里，我关注的核心问题是，李文亮医生到底有没有造谣？我们先来看官方的结论。

李文亮医生在微信群中发布信息没有扰乱公共秩序的主观故意（1）。需要指出的是，在有关部门和专家尚未对不明原因肺炎作出明确诊断、对疫情还没有准确认识的情况下，他没有对信息进行核实就转发了，信息部分内容与当时实际情况不完全相符（2）。

按照这个结论，李医生没有扰乱社会秩序的目的，但是他散步的消息确实与事实不完全相符（从逻辑的角度，应该是基本相符）。那么问题来了，这种没有扰乱社会秩序故意的与事实不完全相符的消息是不是谣言？

**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不认定为谣言为宜。**与谣言相关的法条主要是《治安管理处罚法》第 25 条第一项。

第二十五条　有下列行为之一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一）散布谣言，谎报险情、疫情、警情或者以其他方法故意扰乱公共秩序的；

按照上述法条，要构成值得法律处罚的谣言，必须同时具有三个条件：

**1、客观上，谣言必须与事实基本不符。**如果是与事实基本相符的消息，那么一般认为不构成谣言。司法实践中，存在的难题是，如果一个消息有真有假，能不能认定为谣言？这个问题很复杂。一般来说要考虑到传播者的身份、认知、消息内容的真实程度等综合认定。如果传播者是普通人，那么消息只要基本真实即可，如果是专业人士、有影响力的人士，那么对事实的审核义务要更高，消息内容应该更接近真实。之所以这么考虑，主要是为了平衡公民的言论自由与社会秩序。

2、主观上，谣言的传播者具有可归责性，即具有故意或者过失，主要表现在故意捏造虚假的消息，或者没有对传播的消息尽到基本的事实审核义务。这是谣言传播者值得被处罚的主观方面。如果传播者没有故意或者过失，即使传播的消息与事实不符，也不能认定为谣言。

比如某报纸散播了不符合事实的消息，公民信赖报纸的消息而进行了转发，该公民由于尽到了基本的信息审核义务，所以不构成传播谣言。

3、谣言具有社会危害性。如果一个消息没有社会危害性，即便与事实不符，传播者主观捏造，也不构成谣言。按照上述法条，一般来说谣言的内容主要是险情、疫情、警情。这些消息比较重要，老百姓比较关注，所以一旦被捏造，很容易造成严重后果。

比如散播地震的假消息，就会造成老百姓恐慌出逃。另外，谣言的危害性还表现在，会扰乱社会秩序。如果一个谣言不足以扰乱社会秩序，那么也不值得处罚。举例：张三传播谣言说日本发现哥斯拉怪兽。由于该谣言一般不会扰乱我国社会秩序，也不值得处罚。

需要指出的是，**是否具有危害社会（比如扰乱公共秩序）的目的，并不是构成要件之一。**因为有的人没有危害社会的目的，只是为了开玩笑、寻找刺激，这种行为也是可罚的。

从上述构成要件来说，李医生传播的消息，没有故意捏造成分，内容基本真实，但是**只尽到了普通人对事实的审核义务，未尽到与医学专家相匹配的审核义务（即对新冠肺炎未正确认识的情况下传播消息）。**这个消息属于疫情消息，具有社会危害性。综合来看，李医生散布的消息，与谣言构成条件不完全相符，所以不认定为谣言比较妥当。

这也是为什么武汉警方只对李医生训诫的原因。因为按照上述法条，一旦警方认定构成散布谣言，就应该拘留或罚款。即使认为情节轻微，那么可以警告。训诫是不当的，因为现行治安管理处罚法中处罚的种类没有训诫，只有以下几种。

第十条　治安管理处罚的种类分为:
（一）警告；
（二）罚款；
（三）行政拘留；
（四）吊销公安机关发放的许可证。
对违反治安管理的外国人，可以附加适用限期出境或者驱逐出境。

训诫存在于《预防未成年人犯罪法》、《反家暴法》、**已经被治安管理处罚法替代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第九条规定，不满十四岁的人违反治安管理的，免于处罚，但可以予以训诫，并责令其监护人严加管教。治安管理处罚法已经被这条修改了，把 “可以予以训诫” 删除了。）**以及诉讼法中。

所以，以现行治安管理处罚法中没有的处罚种类——训诫来处理李医生，是不恰当的，属于程序上的法律适用错误。如果说给个警告，那我觉得程序上（不管实体如何认定）可能更恰当些。

部分评论在替办案民警伸冤。我个人看法是，民警确实不必具备相当的医学知识，但是应当具备相当的法律水平。特别是要具备一定的程序意识。二人执法、不可代签字、不可创设法律未规定的处罚种类，这是应当知道的基本知识。如果没有上面的执法瑕疵，如果当时的办案民警依法给李医生一个警告处罚，甚至拘留、罚款，我个人认为都不一定能背上锅。

[

谣言樊登读书会推荐社会科学、传播学领域书籍

京东

¥57.80

去购买

](https://union-click.jd.com/jdc?e=jdext-1224262467163287552-0&p=AyIGZRtdEAISB1ESXRMyFQNQHVoSCxYGVh1rUV1KWQorAlBHU0VeBUVNR0ZbSkAOClBMW0scXxAEEwBcH1oWBA1eEEcGJUlhfA8FPBZjclAJZihSVGJVPmcJZVQeC2UbUhUAGgZUG1wWMhIGVBtfEAERAVQraxUHIkY7HFIRBhEEZRprFQYbAlIcXB0CFA9dE2sVChY3g7XPwIqt3uW%2Bjb%2Bsx4rlztK%2B1qyBZStrFjJJUgFSHgkCEQRQGFwWBxUBVRxZFgsUA1EYRxQyEgZUG1IdARQPUXVaewIaB1UeWBQEFwZlG2sVMk1DCEZrFwMTBVc%3D)

知乎用户刘京成发表

监察委通报李文亮医生调查情况，认为李文亮医生没有扰乱公共秩序的主观故意，实体不当，且内勤民警胡某代替徐某签字，程序不当，最终认定公安机关作出的训诫可撤销，算是把一个月前我提出的问题盖棺定论了：训诫具备可诉性。

如果这次调查能推动训诫可诉，我觉得也是进步，至少下次有人被指责为造谣，而被无脑训诫时，有质证发声的权利，有法律途径去纠正错误的处罚，不再被 “造谣式辟谣” 带偏。

良法善治是社会发出多种声音的基石。

附：彼时我对谣言以及训诫的看法

—更新—

回答为什么训诫是可诉的，需要回应几个问题：

1. 训诫不就是批评教育么？

错，训诫采取了书面的格式，盖上了派出所公章，至少需要 2 名执法人员，已经具备行政文件的表现形式。

训诫在司法实践中并不罕见，且常作为访民寻衅滋事案件的定案证据，实质上具备确认违法、处分权利的性质。

程度超过了法定的处罚，警告，举轻以明重，可诉。

不能说《行政处罚法》、《治安管理处罚法》没有将其列为法定的处罚种类，就认定其不属于行政诉讼受案范围，《刑法》没规定锤杀罪，拿锤杀人就不属于故意杀人罪么？

这充其量说明公安执法于法无据，而不能说明错误执法无法救济。

将训诫纳入行政诉讼的原因很简单，公安做了，需要对执法行为进行监督与归责，这算行政法的基本原则与要求。

同时《行政诉讼法》的受案范围里，明确规定了 “行政机关作出的行为，相对人认为人身、财产受其影响” 的可诉条款，于法有据。

2. 最高法申诉判例不支持训诫可诉，故而训诫不可诉？

中国不是判例法国家，有检索功底，找到两份观点相对的判决很正常。哪怕是最高法的指导案例，有适用影响，也必须是类案，才能同判。

那份判决书认为训诫不可诉的论证前提，是「对相对人的权利与义务不产生实际影响」

李文亮医生的训诫书，对他真的没有任何影响吗？说这话的人，自己背一个训诫也能不痛不痒？

无非是刀没砍在自己身上。

公安做出的书面训诫书通知到了单位，通报到了媒体，对于名誉、晋升、信誉都是打击，一篇全网 404 的报道曾点明，医院领导有开除处理的计划。

监察委建议训诫撤销、最终武汉中南派出所撤销了训诫，说明错误有纠正可能性，从而具备可诉性。

3. 为什么训诫可诉很重要？

因为并不是所有训诫都有舆论关注，有国家监察委介入调查，将纠错的可能指望到青天大老爷身上，本质上属于人治思维，行政复议、行政诉讼则是制度上的救济途径，现实存在着，司法权能够监督行政权，为何不用呢？

我去年曾办理过一个行政复议案件，成功说服上级公安撤销基层公安作出的处罚后，办案民警想到的不是主动道歉赔偿，而是让相对人作出了 “不起诉保证书”，放弃自己的诉权。

稍微懂点法的人都这到这个保证有多么荒谬，但活在这片土地上，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深深影响到了每个个体，这次找茬不成功，下次呢？

最终我的当事人带着侮辱签了这个奇怪的文件，哪怕原本没纠错，他会失去两年的自由。

执法发生错误后，第一时间想的是捂盖、甩锅、避责，这不该是国家机器运行的常态。正是因为 “训诫不可诉” 的包庇与言之凿凿，使之一步步沦为现实。

所以，我支持训诫可诉，为远方千千万万个李医生，也为发出不同声音的个体。

知乎用户泰格发表

回到当时，假如我是当事的基层派出所人民警察，在那一个具体场景中，我应该怎样做才符合法、理、情呢？我是官方媒体记者，我该如何报道那条消息呢？我是一线医生，我该如何回应身边越来越多的疫情征象呢？

我们大多数人，只是想在一个十分具体的社会身份上做好自己，警察也是，记者也是，医生也是，我们都是。规则的设计，应该尽可能避免让一个普通人左右为难。让他不必渴求上帝视角去洞悉一切、考虑完全，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职业准则做好就好。

实践发展，证明了我们的应急动员能力，也暴露了我们的常态机制缺陷。我们已经经历和正在经历的，确实是非常态事件，确实冲击和考验着各种机制和规则。代价已经付出，该是追问改进的时候了。

知乎用户王瑞恩发表

支持撤销「训诫书」的决定。

训诫书这种形式，本身就缺乏法律依据。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行政机关的确可以做出「警告」这种行政处罚（而非「训诫」这种性质不明确的措施），行政处罚法同时规定：

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对行政机关所给予的行政处罚，享有陈述权、申辩权；对行政处罚不服的，有权依法申请行政复议或者提起行政诉讼。

在武汉市公安局武昌分局中南街派出所的《训诫书》中，并没有体现行政机关告知李文亮享有上述权利，从笔录来看，训诫人并没有为被训诫人提供申辩的机会，也没有告知其享有行政复议的权利。

《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复议法》规定，对于行政机关所做出的行政处罚，「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可以依照本法申请行政复议」。要行使这一权利，必须要在受到处罚时知晓这一权利。对此，中国人大网早在世纪初就作出过说明：

当事人有了解行政机关给予行政处罚的违法事实、证据以及法律依据等情况的权利。行政处罚法规定，在简易程序中，执法人员进行当场行政处罚时，必须告知当事人作出行政处罚决定的事实和依据以及当事人依法享有的权利。在行政处罚过程中，当事人应当享有哪些权利？_中国人大网

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暴，在作出刑事或者行政处罚前作出充分说明，告知处罚原因并说明相关程序，符合中国政治思想文化传统和法律传统。

因此，我支持撤销训诫书的要求。

知乎用户王文昭发表

《晋书 · 文帝纪》：帝召百僚谋其故，仆射陈泰不至。帝遣其舅荀顗舆致之，延于曲室，谓曰：“玄伯，天下其如我何？” 泰曰：“惟腰斩贾充，微以谢天下。” 帝曰：“卿更思其次。” 泰曰：“但见其上。不见其次。” 于是归罪成济而斩之。

知乎用户从不毒舌可达鸭发表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我等待不是一个螺丝钉生锈了建议换掉的结论。

显然，有些东西靠程序是不会得到的。

知乎用户等风起的高达发表

公安机关在进行训诫的时候，一般情况下必须要有训诫的依据。通常情况下要有情节显著轻微的违法行为，才可以作为依据进行训诫。

公安机关在训诫时，应当根据案件的具体情况，一方面严肃地指出犯罪人的违法犯罪行为，分析其危害性，并责令他努力改正，今后不再重犯；另一方面也要讲明被告人的犯罪行为尚属轻微，可不给予刑事处分。该批复对训诫的内容、执行方式作了有约束力的明确解释。

程序上这份训诫书没有明显的问题！

并且和大多数法律达人说的有点不一样，真实的训诫在大部分地区公安机关并不一定需要报送法制大队或者支队审批，作为一种简单的行政案件处罚仅仅需要分局法制员批准即可。

这次训诫最可疑也是最让我想不通的问题是，如果当地警方要认定李文亮医生是谎报疫情。

那首先当地公安机关必须要有举报线索。

那么我就有两个疑问了

第一、到底是谁给公安机关报案？

或者说公安机关是自己在工作中发现的？

所以如果实在是要说清楚其实也不难，当地公安机关可以提供受案登记资料或者说明情况。

第二、公安机关如何认定的李文亮医生是不属实言论？

如果公安机关认定李文亮医生的言论不属实，就代表公安机关已经掌握了事件的真相作为依据。

那么是什么部门给公安机关提供了训诫李文亮医生的事实依据？

是当地的卫生防疫系统出具的结论？

又或是当地政府给予的情况通报甚至是行政命令？

这确实是我想不通的！

根据我这么多年来的基层工作经验来看

训诫本身是一项比较好的行政处罚，训诫既是对司法实践的总结，也是对司法实践的具体作法的认同。实践表明，训诫作为一种非刑罚的处理方法，适用于情节轻微不需要判刑的犯罪人，可以产生感化、教育效应，进而预防和减少犯罪。

只是有的时候我忘记了，有时候枪握在好人手里可以保护大家，握在坏人手里是真的可以杀人的！

最后

向普京大帝献上我的膝盖

知乎用户一丁发表

一、到底给了一个怎样的答复？

一个小细节，国家监察委员会并没有直接提出来什么措施，而且给出了 “工作建议”。调查组给的工作建议或许是有法律效力的东西，但未免有一种“名不正言不顺” 的感觉啊！

之所以如此定义，想来还是从工作定性出发，监察机关毕竟是对每一个人监察，而不是对一整个机关进行监察。那么至于是不是国家监察委员会派出的调查组，调查出来可能问题也并不是特别大，并不是自己职权范围之内。只能用这个 “督促” 的形式做最后的表达，我觉得还是可以考虑的。（但不管怎样，他们在系统内部的权限还是很大的！并不用再让武汉地方监察委给他们再处理）

目前来看，监察法里面并没有明确提到这么做的缘由，至于个中缘由，看来还得再等等如何解释了……

**其实最好的调查方法或者说最符合大家心里想要的调查方法应该是人大组成的特定问题调查委员会，**这样的话权限也大一些，也更加师出有名吧。但可惜的是，似乎这条法律还没有用过……

（这里，我想说的是我认为中央调查组作为有权机关，他们在权限内可以做出更符合大家观感的决断，而不用再责成武汉当地的监察委了）

二、规范训诫，重于泰山

其实之前也多次讨论过，训诫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被称为行政指导，听起来很好，叫指导，但实际上这个程度对守法群众来说也比较严重了。

本身就游离于法律之外。甚至很难通过正当途径进行进一步的复议或者是诉讼。

所以对这样一个很难被法律救济的行政指导行为来进行一个撤销，我认为这是一个最好的结果，也是一个宣示性的做法，其本身并不具有太强的可复制性。当然，我们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接着发生。

长期以来，被适用训诫的是一些访民，甚至一些访民一个人收到了一两百张训诫书！长期以来对付访民的方法我们可能不是特别关注。

至于为什么这么对待，大家可以再思考，我在这里不进一步展开，但可以明确一点，很多时候基层并不是那么 “能动”，有自己的难处。解决难处的方法，我认为是公开阳光，放在法律的框架下来，即便违法，事后也能充分救济。

但就如同死于广州的孙志刚一样，都是重于泰山的，也许这是一个推动废除 “法外之刑” 的好机会。

人的生命是要有意义的，我们要尊重人格尊严，尊重人权。

知乎用户王云峰发表

李文亮医生的行为没有违法！

《传染病防治法》没有任何条文禁止个人通过微信群交流可能的疫情！

恰恰相反，《传染病防治法》第九条支持和鼓励个人参与传染病防治工作，医生与业界同事交流可能的疫情，提醒他们注意防范，正是参与传染病防治的一种方式

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修订）

　　第九条　国家支持和鼓励单位和个人参与传染病防治工作。各级人民政府应当完善有关制度，方便单位和个人参与防治传染病的宣传教育、疫情报告、志愿服务和捐赠活动。
　　居民委员会、村民委员会应当组织居民、村民参与社区、农村的传染病预防与控制活动。

实际上，《传染病防治法》第三十八条有关授权公布疫情信息的规定，是在规定政府机构必须履行的职责，并没有剥夺个人交流疫情信息的权力：

　　第三十八条　国家建立传染病疫情信息公布制度。
　　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定期公布全国传染病疫情信息。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定期公布本行政区域的传染病疫情信息。
　　传染病暴发、流行时，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负责向社会公布传染病疫情信息，并可以授权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向社会公布本行政区域的传染病疫情信息。
　　公布传染病疫情信息应当及时、准确。

公权是法无明文授权即禁止，所以要规定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必须得到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的授权，才可以向社会公布本行政区域的传染病疫情信息

私权是法无明文禁止即许可，所以个人通过微信群交流可能的疫情是完全可以的

这一点从第八章　法律责任　也可看出，该章所有条款针对的都是政府机构，若不依法履职需接受何种处分，没有一条提到个人交流疫情要受处分

转一个中国政法大学法学院何兵教授的评论

知乎用户立冬不吃韭菜饺子发表

“谣言” 是一个筐，

把不好听的话都往里面装。

取消训诫不如早点厘清

什么是 “谣言” 什么是忠言

谁来定义，怎么定义

要让人说些逆耳的话

要让人说话。

让人们说话，天不会塌下来。——《论人民民主专政》毛泽东

知乎用户 Holy Chen 发表

《通报》里面都是车轱辘话，我觉得更有价值的是《国家监委调查组负责人答记者问》[1]，里面细节很多。给大家罗列一二。

一、是不是谣言？

经了解，李文亮医生在微信群中发布信息没有扰乱公共秩序的主观故意。需要指出的是，在有关部门和专家尚未对不明原因肺炎作出明确诊断、对疫情还没有准确认识的情况下，他没有对信息进行核实就转发了，信息部分内容与当时实际情况不完全相符。

这一段话的意思是，李医生发出的信息不是谣言，但是与 “当时的实际情况不完全相符”。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呢？《答记者问》中在第 3 条的回答里揭露如下：

2019 年 12 月 31 日，武汉市卫健委发布通报称，“已发现 27 例病例”“上述病例系病毒性肺炎”“到目前为止调查未发现明显人传人现象，未发现医务人员感染”。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什么是真理，什么是谣言？谁有资格决定什么是谣言？

马克思主义教导我们，决定真理的唯有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在后续的实践中，的确发现了人传人，而且传染能力极强。国际组织也的确将这个病毒命名为了 SARS-COV-2。李医生对当时情况的理解，比武汉卫健委更接近真相。

二、什么时候发现的人传人？

2020 年 1 月 6 日，李文亮医生收治了一名 82 岁的眼病患者，与其有近距离接触。该患者 1 月 7 日发热，后确诊感染新冠病毒，于 1 月 23 日病逝。1 月 10 日，李文亮医生出现发热症状，在武汉市中心医院发热门诊就诊，并在外住宾馆隔离。

**注意到这个时间点，1 月 10 日，在外住宾馆隔离。**官方直到 1 月 15 日 [2] 才发布信息，怀疑 “有限人传人”。

针对早前泰国发现 1 例新型冠状病毒病例，武汉卫健委今天通报：该患者为武汉市民，现在泰国治疗，病情稳定。武汉卫健委在问答中表示，目前肺炎疫情尚未发现明确人传人证据，不能排除有限人传人可能，但持续人传人风险较低。

那么这至少说明了，在医院内部，至少在 1 月 10 日，就对人传人存在怀疑了。是什么导致了这一怀疑拖到了 1 月 15 日出现泰国病例之后才进行通报？

三、死亡时间

19 时 20 分，李文亮医生出现神志模糊，心率、血压进行性下降，立即推注肾上腺素强心，开放血管通道积极补液扩容提升血压；同时进行气管插管，有创呼吸机维持呼吸，持续胸外心脏按压，冰帽保护脑部。21 时 30 分许，上体外心肺复苏仪，辅助持续胸外心脏按压，继续进行心肺复苏抢救。22 时 40 分许，启动 ECMO 抢救（武汉市中心医院仅有一台 ECMO，1 月 20 日开始供另一名职工患者救治使用，医院从武汉亚心医院借来一台 ECMO 用于抢救李文亮）。

**从中可以看出，的确是 21 时 30 分心脏停止跳动。**之后进行了 70 分钟的心脏复苏及长达数小时的 ECMO 抢救。死亡时间的确应该认定为 2 月 6 日 21 时 30 分。

对于这一问题，我也更愿意相信《答记者问》中的说法，是大家出于对李医生的爱才在心脏停止跳动后抢救了那么久。虽然在当时会有许多情绪化的解读，但这的确是人之常情。

四、事件定性

李文亮转发、发布相关信息，主观上是想提醒同学、同事注意防范，信息被大量转发后引发社会关注，客观上对各方面重视疫情、加强防控起到了推动作用。2020 年 3 月 4 日，国家卫健委等部门印发决定，表彰全国卫生健康系统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先进个人，李文亮医生是其中之一，这正是对李文亮医生工作的肯定和表彰。

李医生是一名优秀的共产党员，他站在抗击疫情的第一线。他生前的遭遇是不幸的，这一 “平反” 或许可以告慰李医生的在天之灵，起到 “正人心，靖浮言” 的效果。

结语

李医生遭遇的不幸，牵动着中国 14 亿人的心弦，今天这样的调查结果是对李医生的告慰，也是对民心的回应。李医生在事件发生时敢于直言，在不幸感染疾病后，仍想着病好了再上前线，李文亮医生正是 “埋头苦干的人，拼命硬干的人，为民请命的人，舍身求法的人”，他的精神必将与中华民族同存。

参考

^ 国家监委调查组负责人答记者问 https://news.sina.com.cn/c/2020-03-19/doc-iimxyqwa1758616.shtml
^ 针对泰国发现 1 例新型冠状病毒病例，武汉卫健委通报 https://weibo.com/2656274875/IpympFONA?refer_flag=1001030103_

知乎用户谢昌松发表

这件事情应该吸取的教训应该是一方面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对应该去梳理流程规范是否完备，执行是否到位，制度上如何改革以确保执行到位。另一方面，公安部门应该对认定谣言和处理方式的流程规范进行完善，依据一定的标准而不是执法人员的主观判断。

仅仅是参与民警数量没有达到两名，派出所的训诫程序上究竟算得上有多大的问题？同样我也不希望派出所的执行民警背负他们不该背负的东西。李医生的事在社会上引发了很大关注，但应该注意排除为了应对民众关注而予以公安机关人员不当处分的可能。

我有一种感觉，在事件中，以下事实被有意无意的歪曲了: 李医生的去世是因为工作中感染了病毒，训诫无论是否失当都不会导致感染病毒，李医生的不幸去世并不是公安机关的过错。如果公安机关在执行遏止谣言传播的工作中如果有程序问题，不应因为李医生后来的不幸去世而放大。

还应该看到，公安机关在疫情期间，为保卫公共秩序和安全同样付出了巨大努力，同医务工作者一样也是公民的保护者，不应承受额外的责任和压力。我还记得春节之初因为谣言的广泛传播，我的内心焦虑和恐慌的心情，遏止谣言传播同样是防疫工作的重要部分。

有人说李医生是医生，判断疫情应该比警方专业，警方没有资格训诫。那么如果一位天文台长造谣声称天体将撞击地球，人类将毁灭，公安机关是否也无权干预？在疫情不明朗的情况下，疫情如何何时向公众公布是否有规范程序？警方承担了避免谣言传播的职责，那行事的依据应该是对所传播的信息的专业判断还是流程规范？李医生出于主观善意以个人判断发布的信息，站在当时信息不充分掌握的情况是否有判断失当，造成不良后果的可能？公安机关采取训诫的方式，纵然程序存在漏洞，决策是个错误，从实际后果来看是否严重到要被如此广泛攻击的程度？造成前期政府应对和信息发布行动失当的原因，是行政制度程序还存在不完善之处，需要的是对工作流程和规范进行完善和改革。公众完全可以也应该从这个角度提出监督和批判。拿一位疫情中不幸去世的感染者大做文章，煽动公众情绪，还打算以所谓捐赠救助的名义把李医生的家属拖下水。幕后推动此事者行事何其冷血和歹毒。被煽惑裹挟推波助澜者又是何其愚蠢！

知乎用户吴声威发表

很多法律大 V 前辈都分析的很好，唯有一点，我觉得不需要给大众形成观念：训诫不可诉。

只是最高院有那么一两个判例说了案例中的训诫不可诉。

并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了 “训诫” 的法律性质。

更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训诫不可诉。

我个人觉得本案的 “训诫” 还是有诉讼的空间，而且此训诫对李医生的权利义务也产生了影响。

此训诫非彼训诫；

这也是我们国家非判例法国家的原因。

知乎用户黄晨发表

下次我拿到哨子，也吹。

互联网的存在给每个人的

行为

动机

影响路径

留下了千丝万缕，不可磨灭的印记。

只要行得正！有上亿双眼睛保护你！

我本是个没有胆量吹哨的怂人。

下次我拿到哨子，也吹。

下面是一个年轻外科医生写的东西

黄晨：黄晨的内容索引

知乎用户难得糊涂发表

心非木石岂无感？吞声踯躅不敢言。

![](data:image/svg+xml;utf8,)

知乎用户方可发表

现在人们更关注的是进行训诫和当时媒体大规模通报背后的整套机制、考虑和论证过程和相关的上级负责机构或个人。如果调查了半天，只发现警方在办案过程中有些许瑕疵，没有改进背后的后台的决策机制，这对避免以后再次犯错帮助甚微。

至于训诫本身，因为现有程序本身对训诫这个行为的约束力度就是很有限的，而训诫造成的实质后果又是比较小的。两方面原因加起来，训诫与否又能如何呢？尤其是对于紧急情况，人们本来就不乐意走程序，这种情况下当然也很容易破坏法治。

有两个问题应该重视。其一，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法》，不适用于 “训诫” 这个惩罚措施，应该用“警告”，这里的惩戒方式选择的名目是有问题的。其二，如果李文亮医生只是违反卫生系统当时的命令，这时候轮不到公安局来处理，应该让当地卫健委或者医院来处理。有回答指出的这两个点是有道理的。

当然我并不指望政府机构对这些系统性或者结构性问题，在这个节骨眼，能做出什么信息公开披露。这会儿是国际上吵架都想着让中国背锅的时候，相关机构没有任何激励机制去公开发布对自己不利的负面信息。

我相信相关的负责人自己是心里有数的。要是自己都没数，那就糟糕了。

建立健全公共卫生突发事件预警机制，人们还是应该好好权衡一下到底该怎么做。

如何看待李文亮医生事件？

有人说李文亮医生当时的话是造谣，我就不人身攻击了，先讲道理吧。关于李文亮医生有没有错，说一下几个基本的技术问题。

1. 李文亮医生在群里说病情，很可能不适用于传染病防治法的相关条款。

传染病防治法和各地行政机关的管理规定，一般都要求未经授权的个人，不能 “公开发布” 疫情信息。甚至至今都有规定要求在一线工作的医生不能随便在网上说话或者接受采访（这是我们卫生工作的惯例）。

这个 “公开发布” 确实是个很尴尬的内容，虽然法律更关注的是授权特定的机构去发布这些信息，**但是我们在司法实践或者舆论中，很容易把这条变成禁止其他未经授权的人谈论疫情信息，这条会被用来给删除对某些人不利的信息和惩罚相关的发言者做辩护。**只要是群聊、发朋友圈，很可能就有两个以上的人看到。如果新闻播报才叫发布，那我们一般人在网上怎么说都没关系，如果是群聊就叫发布，那我们真的啥都不能说了。这个法律条款容易被滥用，进而限制所有人谈论任何重大传染病信息，当然也限制了我们发表个人观点或者在网上写作的自由，以至于不看官媒采访和公开数据都不敢说话（造成了许多自我审查）。

回到事件本身，李医生是在群里说这个事情的，而且是专业群，医生群里说专业内容是正常现象，按理说不适用于 “公开发布”。

许多人呼吁信息公开，但是目前的现状就是，法律法条的随意滥用大大限制了任何专业人员自行发布信息的自由。业内人士能不能说话了，社会各界还怎么获取信息防控疫情舆论监督？

2. 传染病上报轮不到李医生上报

有回答说李医生发布疫情但没上报，违反传染病防治法。这个说法实在是缺乏专业性和常识，属于非要给他找个罪名。

传染病上报，是报给院内和院外的管理机构的。李医生是眼科医生，不是呼吸科感染科医生，当时不论接诊患者、标本送检还是看报告，都轮不到他。实际操作中，传染病上报首先就应该由接诊和主诊科室的医生处理，如果不是主诊医生不在这样的极端情况，那得什么情况下，他才有义务上报？？？传染病上报本身，按照科室分工和职权，本来也轮不到他去做。网上有人居然让他上报，还两千多个赞，这是没在医院工作过，完全不熟悉流程，还是没仔细想想？

3. 对病情本身的判断问题

“确诊 SARS” 这个说法不是空穴来风，因为病人就是肺炎来的，当时患者的第三方机构的检测报告写的就是非典型肺炎，临床上用确诊这个说法已经够了（虽然从疾病防控角度讲可能还不够）核酸检查本身就是准确度很好的确诊手段了。即便是后续的防疫工作，也没说核酸阳性才能下临床诊断。

而且事后我们知道，这次的致病微生物就是个冠状病毒，最起码也是 2003 年 SARS 的远房亲戚，更后来我们还知道它危害一点都不弱，**甚至目前名字就叫 SARS-CoV-2。**当时我们还没有认识到这个新病毒，鉴于二者相似度高，所以当时第三方公司检测的时候回报 SARS 是非常正常的，甚至可谓是报得非常准的（因为没有报成其他病毒）。他要说确诊 SARS，在有限信息下完全没问题，患者是肺炎，考虑不明原因肺炎，病原学进一步检查报了 SARS，一下子还有集中发病。当时谁都不知道这个病毒咋回事，难道警方和管理部门当时能公开拿得出手的证据比这个医生多？在当时的有限信息下，把患者的疾病表达成 SARS 的临床确诊是没问题的。

法定传染病要严格管理的情况下，通常需要标本送疾控中心确诊。**医院可以上报，但不能下最终法律意义上的确诊。**法律层面法定传染病的登记是有很多流程的。但是临床工作中，内部交流时，很多时候不会区分临床诊断和法律层面最后的确诊。法律上最后确诊这个病，很可能几天一周都过去了，期间，医生内部交流时通常不会一直精确使用 “疑似” 这个措辞，因为临床上就已经确诊了。

4. 李医生言论的社会意义

到这份上了，还说李医生的表达没有社会价值，这个说法本身就是不正确的。且不说野生动物交易市场一下子送来好几个集中发病的发热的肺炎患者，这个事件对于有专业敏感性的人，本身就极其严重了，即便不是重大传染病，至少也是个集体食物中毒性质的事件，绝对不是什么小事。然后结果还报了个多少年没出现过的重大传染病，这种事情小心应对加强防护一点没错。要是没当回事才是不专业的。

提醒业内的医护人员做好防护也是意义重大的。在传染病上报审核确诊流程复杂的情况下，医护人员非常需要第一时间的内部信息和各个科室的相互交流，及时沟通，提高工作效率，不可能等最终确诊。要是等管理部门确诊才防护，早就不知道院内感染和职业暴露感染了多少人了。再想想，那个神经外科一个患者传染十四个人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呢？

李医生及时通知同事，是善良和负责任的做法，是为了保护身边同事同学朋友的安全。这正是每个正直善良和有责任心的人应该做的。我们如果没法拯救很多人，至少也应该关心身边的人，使他们免受不必要的伤害。医生面对的环境是复杂的，每天都有很高的职业暴露风险，同事之间就更需要充分交流和彼此的支持，这才是一个健康的工作氛围应有的表现。

此外，目前来看，后面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个病毒的社会危害巨大，李医生当时就算是真说是 SARS，从社会危害性上这个判断也没啥问题。12 月底武汉卫健委发文件要引起重视（当时在网上还引起了广泛关注），1 月上旬开始，当地卫健委还定期进行疫情通报，要求提高戒备，国家疾控中心还两次派人调查，启动高级别的相应措施，这都是封闭交通和肯定人传人之前的事情。后续措施证明了这个病毒的严重性，需要重视，恰恰证明了李医生当初的的判断是对的。那么警方为啥这么着急算他造谣？

5. 李医生没造谣，把信息传出去的也不是他

李医生在群里发布信息，截图传出去也不是他干的。他在专业群里聊天，事后甚至证明他的判断在当时条件下是很准确的，也不能算造谣，为啥把截图发出去的人，我们至今都没听说有什么事？这个处理是否恰当？

所以警方这个训诫处理本身是有问题的，选择了不恰当的法律适用范围，针对了错误的人群，惩罚力度过重（训诫还留下了扎眼的书面记录），这些至少至少，在技术层面也是要改进工作的。而李医生是无辜的。甚至《环球时报》报道中引用的一个说法是，原计划居然要把李文亮开除。没把疫情控制住，倒是要先把有责任心的医生开除，且不说公安的处罚，就这医疗卫生系统的处罚现在回头看也是个可以写入历史的耻辱。

至于后面各大电视台还拿出来播报这个训诫造谣者的新闻，更是非常可笑的操作，这完全不是有些人说的从轻处罚，而就是要把事情搞大的做法。疫情还没控制住，新增病例还在增长，不处理疫情，报这个新闻有什么用？掩盖事情的严重程度？

李医生也许无意把信息直接传给公众，因为他肯定知道这个事情关系很大，信息传达需要谨慎。但是，跟身边的在一线工作的同事提个醒，肯定是合情合理的正常做法。这个事情不应该受到任何处罚。讲不清道理的人才忙于诉诸动机。说批评此事处理不当是带节奏，有的人给警察的辩护这么苍白，就不是带节奏了？

当然，后来李医生在患病后，冒着巨大的舆论风险实名接受采访，受到社会各界的关注。这是很勇敢的，他的这一举动担得起 “吹哨人” 的称号。

知乎用户甄昊元发表

看了一下，用一句话总结，调查组想表达的大概是这个意思：

中南路所用一个 “不规范” 的执法，和一份 “不当” 的训诫，解决了李文亮医生的一些 “不规范” 信息。现在我们 “纠正” 完了。

嗯。我写的其它内容我还是删掉了吧。

知乎用户月光下被驱赶的猹发表

李文亮事件调查结果跟前一段时间的一系列新闻报道基本相吻合。

除了抢救那一段有些许争议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妥。不过我们也相信，抢救的医生并不希望李医生走，所以做了更多的抢救。

希望大家理性发言，理性看待。

知乎用户 Johann Faust 发表

除了 “训诫” 这个形式本身之外的问题，我也觉得基层民警没有太大的责任，他们又没什么医学常识，又不能决定谁是训诫的对象。

一个派出所居然能查到 wechat 群的聊天内容？肯定是不可能的。

知乎用户纽太普发表

一切都依法依规办了。唯一的缺陷是训诫书不对，如果改成口头训诫，那就毫无错误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李医生大概率也会像领了训诫书一样闭嘴，最后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

也就是说，哪怕一切都依法依规，最后吹哨人还是不能让人听到哨声，我们依然很可能失去这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那就要回头看一看，依的那些法和规，能不能优化？能不能改变？

有人说，李医生当时就是在造谣，对他进行调查，要他去公安局谈话没有错。

可是，我们都看到了，新冠病毒 70% 和 SARS 同源，是不是要叫 SARS 到现在还有争议；新冠病毒的确是冠状病毒的一种…… 李医生的话不能说完全正确，但大方向没有错误。

这番话本来应该帮助我们早一点赢下来的。就算不是这番话，张继先医生的汇报，更应该帮助我们早一点赢下来的。

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怪不了派出所，说白了他们只是依法依规执行了训诫。

我觉得，我们要反思，是不是应该给言论自由更大的边界？如果现在给不了，是否至少应该给专业人士在专业领域更大的自由？

知乎用户大鹏人文发表

训诫书可能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其实 “训诫” 这种制度，真的跟大部分人的生活挨不着边儿，如果不是因为李文亮医生的事件，百分之九十的人一生都不会知道有这种制度的存在。而像这种并非完全合理的制度在我们生活中到底有多少呢？

莫名想到了孙志刚。

2003 年 3 月 17 日，任职于广州某公司的湖北青年孙志刚在前往网吧的路上，因缺少暂住证，被警察送至广州市 “三无” 人员（即无身份证、无暂居证、无用工证明的外来人员）收容遣送中转站收容。18 日，孙志刚称有病被送往广州市卫生部门负责的收容人员救治站诊治。20 日凌晨，孙志刚遭同病房的 8 名被收治人员两度轮番殴打，孙因大面积软组织损伤致创伤性休克死亡。

经法院审理，涉嫌故意殴打孙志刚致死的 12 名被告及在孙志刚被收容过程中涉嫌渎职犯罪的 6 名被告，分别被判处死刑及有期徒刑，对此案负有责任的公安、卫生、民政等部门的负责人及有关人员 20 多人受到了党纪、政纪处分。

之后，国务院公布施行《城市生活无着的流浪乞讨人员救助管理办法》。新办法正式施行后，1982 年国务院发布的《城市流浪乞讨人员收容遣送办法》同时废止。

莫名想到了某个无名英雄。

2019 年 12 月 18 日，十三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 15 次会议通过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废止有关收容教育法律规定和制度的决定》，在这个《决定》当中废止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严禁卖淫嫖娼的决定》中的第四条第二款、第四款，以及据此实行的收容教育制度。

第四条第二款说的是对卖淫嫖娼人员可以处以 “强制集中进行法律、道德教育和生产劳动”（简称 “收容教育”），期限是 6 个月至 2 年。第四款说的是，对这类人进行强制性病检查，如果患有性病的，进行强制治疗。

自决定生效日，收容教育制度不再成立了。

到目前为止还跟收容沾边的制度就是 “少年犯收容教养”，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百度一下。

只是希望，今后的改变和发展会像废止 “收容教育制度” 那样，不再以人的牺牲为代价。

就这些吧。

知乎用户知乎用户 12c77K 发表

文中 “一些敌对势力为了攻击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给李文亮医生贴上了对抗体制的“英雄”“觉醒者” 等标签。这是完全不符合事实的。李文亮是共产党员，不是所谓的“反体制人物”。那些别有用心的势力想煽风点火、蛊惑人心、挑动社会情绪，注定不会得逞。”

我把这句话转达给家属、好友，让他们都小心些。

同时告诫他们，不要转发我的微信聊天记录。

知乎用户 demon08 发表

我想说的是:

这次疫情的爆发和李文亮是否被训诫没有关系. 不是说李文亮不被训诫疫情就没了

李文亮的病逝和他被训诫也没有关系. 不是说不被训诫李文亮就不会病逝了.

看问题要抓重点. 拿几个基层撒火屁用没有. 人家只是照章办事, 如果这也要处理, 大不了人家以后不管就是了.“不做事永远都不会错” 了解一下? 你们要的就是这种盛世?

==============================================

疫情到底是在哪层被压下去的?

为什么对外宣扬没有人传人? 宣传可防可控?

为什么中央去了 3 拨检查组才把被子掀开?

为什么经历了 2003 年的 SARS 的我们过了 17 年还是重蹈覆辙?

经过这次疫情我们究竟能不能够建立一个有效的防控体系? 发现疫情该如何通报? 通报给谁? 能不能迅速到达中央? 如何避免由于某些无德之人德不配位导致流程中断? 如何保证防控体系独立?

这些才是要讨论要总结的.

知乎用户万例集发表

明朝流传着一个广为人知的真实事件：京城四友人在密室饮酒，一人趁酒酣大骂魏阉，有人劝：当心被东厂听见。骂者说：“怕甚？能剥了我皮不成？” 话音未落，东厂之人破门而入…… 次日，此人的皮高悬于东厂刑堂内。此事反映出当时

[ ]
A．东厂的办事效率高
B．明朝的法律严酷
C．醉酒者遭到仇人的报复
D．特务机构制造的一种恐怖气氛
李文亮医生在大学同学微信群 “武汉大学临床 04 级” 转发、发布多条信息，一是“华南水果海鲜市场确诊了 7 例 SARS”“在我们医院后湖院区急诊科隔离” 两段文字信息；二是 1 张标有 “SARS 冠状病毒检出〈高置信度〉阳性指标” 等字样的临床病原体筛查结果图片；三是 1 段时长 11 秒的肺部 CT 视频。此后，上述信息被截图并大量转发。

相对于撤销训诫书，我更关系追究有关人员责任，这个有关人员的范围都包括哪些？

李文亮医生是个普通人，做了一件普通的事情。“大家不要外传，让家人亲人注意防范”，这些话语只是想要帮助别人，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提醒其身边的同学。而且，需要特别注意的是，他只是转发。**他没有对信息进行核实就转发了，信息部分内容与当时实际情况不完全相符。**这是来自于新闻报道中的原文，是谁误导了李医生，报道里面没有提及，作为一个医生，有谁可以误导一个医生，是何种原因导致李医生未经核实就进行了转发，这个问题的确要好好想想。我相信一个医生不会轻易的在一个以医学生为主要人员的群内发一些信息，既然发了信息，应该是他自己确信为事实的内容，我更相信李医生不是一个造谣者，也不是一个传谣者。

一个群内的发言被” 别有用心 “的人截图并大量转发，是造成这个时间的一个原因。**” 上述信息被截图并大量转发 “，**看到这里，我是瑟瑟发抖的。大家都会用到微信，也都会有这样那样的群。李医生在群内的发言，并不是面对普罗大众，他面对的是一群医学生，是医生，并不是普通人，他们能力辨识信息的真假，可以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但他们没有尊重李医生，他们让李医生出了名，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李医生想出名、想成为热点，他大可以发微博或者直接发朋友圈，发在微信群里的想法应该就是想在小范围内通知一下，给大家提个醒，他想做吹哨人吗？不，他不想。

吹哨人是后人给他加的。没有人想成为新闻热点，没有人想被训诫，没有人想成为那个” 代价 “。李医生是个普通人，我们都是普通人，我们承受不起这种压力。**在此，我想要谴责的是那些把李医生群内发言截图、广而告之的人。**同时，必须要注意到的是，为何那些截图转发的人，没有受到训诫，单单李医生受到了训诫。

我们需要警惕那些暗搓搓的人，小心他们从背后给你一刀。所以，微信群内发言还是要小心。

知乎用户纯净苍穹发表

相信李文亮医生是被故意害死的人依然相信他们的猜想和假设，他们的论点是李文亮医生如此年轻，平时身体比较好，怎么那么容易就因病逝世了。（对此，我认为他们就这个身体素质论点的话还不足够说服我）

当然，也有群众相信调查报告，相信基本常识（官方是除了家人以外最不希望李文亮去世的群体）相信李文亮医生得到了有效的医疗支援，但是身体没能扛住，不幸病逝了，没有人加害他。

有人认为医院领导为了政绩，故意延迟宣布李文亮医生去世的信息。强行对李文亮医生的身体进行 “残忍” 的抢救措施。

有群众觉得医院的抢救程序合理合规合法，不涉及到个人恩怨和领导政绩，相信参与抢救的医生有基本的医德和伦理。

个人记得很清楚的是病逝当晚，负面消息成山，主要涉及到抢救时间的作秀问题，当时的各种截图满天飞，没几个普通人能完全明白真真假假。

当时的愤怒和不满将整个朋友圈填满。

官方调查结果称：

“12 月 27 日，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张继先向医院报告了其接诊 3 例不明原因肺炎患者情况，医院将此情况上报武汉市江汉区疾控中心。”

2019 年 12 月 30 日 17 时 30 分左右，李文亮医生收到同事发给他的信息，17 时 43 分，李文亮医生以 “李文亮　武汉　眼科” 昵称在微信群 “武汉大学临床 04 级” 中转发、发布“华南水果海鲜市场确诊了 7 例 SARS”“在我们医院后湖院区急诊科隔离” 等文字信息和 1 张标有 “SARS 冠状病毒检出〈高置信度〉阳性指标” 等字样的临床病原体筛查结果图片、1 段时长 11 秒的肺部 CT 视频。18 时 42 分，又在该群发布 “最新消息是，冠状病毒感染确定了，正在进行病毒分型”“大家不要外传，让家人亲人注意防范”。同时，类似信息也出现在其他微信群中。被人上传到网上的武汉市卫健委两份部门文件，与李文亮医生等人转发、发布的信息，引发关注和讨论。

目前的民众中存在各种各样的声音很正常。

目前是一个很难统一全部思想的时候了。

哪怕某种思想、看法、结论是正确的。

但由于人的巨大差异、立场不同、观念不同，对政府的信任程度不同等等原因，对于结论的看法也是不同的。

有人相信官方的调查，有人无论如何都不信。

不管官方说什么，

只要是官方说的，

就一定有反对意见和不信任。

这个核心是公信力的缺失，不是我国独有的问题，全世界政府都面临公信力缺失的问题。

李医生事件敏感的点在于他被警方训诫过，但事实证明很多人觉得他不该被训诫，甚至客观上提醒了一些人（某个小圈子）注意疫情。

由于警方做出了错误的决定，部分民众积压在心中的对政府的不满一下子爆发出来了，在李文亮医生刚逝世的时候，爆发出来了极多的抨击政府的舆论。

官方做一百件好事，

会被他们做过的一件坏事给抹灭。

这种公信力的缺失也在提醒政府：

以更高的标准要求自己，时时刻刻为人民群众服务并负责，努力建设服务型政府，坚持公开、透明、公平等基本原则，才会获得人民群众更广泛更一致的认同和拥护。

群情激愤的事件层出不穷，相比以前，目前有了互联网，官方放低了姿态，热切回应。

但是由于确实存在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也不能完全怪人民群众不够信任和理解。

做了一件错事，

要做一百件该做好的事儿去弥补。

这就是为什么要更高标准要求政府的原因。

每一个官民矛盾舆论都会成为不少人民群众的情绪宣泄口，每一个调查结果出来之后，无论好与坏，都有是是非非，很正常。

毕竟现阶段，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要想人民群众更高程度的满意和信任，

那确实需要同志们继续努力了！

李医生的离世，带来了很多普通人的代入感，他跟我们一样年轻，有着美好的生活，有温馨的家庭，有平凡的工作，对他的不幸离世，更多的人害怕自己遭遇类似的局面，所以选择发声支持。

只是在支持的过程中，

由于站的位置不一样，

缺乏一定的专业判断，多了一份情绪支撑（包括我）

难免有一定的态度偏差。

官方应该也能看到：

人民群众要求并不难，

你们应该要做到更好，

才能获得更多的支持。

跟其他的事件一样，

目前有人被免职了，

算是一个交代和回应，

至于为什么，各自心里有杆秤。

李医生一路走好，望你家人好好生活。

也希望我们早日战胜疫情，恢复正常秩序，其他民众可以有更好的学习、工作和生活。

人类历史发展到今天，从黑暗中摸索走向光明，道路崎岖不平，也有各种人做了伟大的牺牲，虽然过程是艰辛的，但坚信前途是光明的。

你我他，千千万万的普通人，构成了今日之中国。

知乎用户华厦夏发表

武汉中心医院做为离华南海鲜市场距离最近的医院，有艾芬医生通过上报机制通报，但被扣了帽子。

李文亮医生做为眼科医生有更专业的同事上报，其本人不必再多余上报。他看到的医学报告结论在当时也是真实存在的。他相信自己同事的专业论断，以及自己做为医生的专业嗅觉，才在微信群善意地提醒。这是一个正常的有良知的人会做的事情。

李文亮吃不起车厘子，蔡莉女儿却狂买爱马仕

剩下的就靠个人良知去判断了。

知乎用户纪卓阳发表

来源：贰条

今天实在没啥可写，就讲个小时候的故事吧。

20 多年前，我家在农村，但我在城里念初中。记得有一年暑假，语文老师给我布置了一篇假期作文儿，一个 “田野调查”。调查的题目是：《关于农村人口进城务工情况的调查》。时间是整个暑假，也就是 40 来天的样子。

老师问我，贰条，你要去问很多你在农村的亲戚，搞清楚农村人口到底为什么要到城里务工。你明白了吗？我说，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暑假一开始，我很兴奋，回到老家就开始着手 “调查”。但很快，我就发现这个“田野调查” 并不好搞。我走访了很多亲戚，但越来越觉得这事儿并不容易说清。

时间过去了 30 多天，老师来电话，问调查做得怎么样了？我只好回答：**很好！很好！快了！快了！**但是，我心里知道，这玩意儿可能不好交差。

40 天暑假很快就过完了，但我的 “田野调查” 还是没做好。我只好去《中学生作文》杂志上抄了一篇，带着去了学校——字儿还挺多，但就是啥也没说。

老师问我：“贰条，作文儿做完了没有？我和同学们对你的田野调查都非常期待！”

我颤颤巍巍地把作业本儿交上了讲台。老师谨慎地打开，先是喜上眉梢，可能因为字儿多；然后，老师的眉头逐渐紧锁；最后…… 老师突然操起作业本儿往台下猛扔到我的脸上。

她显然是气坏了，只说了一句：“就这？你特麽搞了 40 天？！”

……

这，就是我后来立志成为调查记者的起因。

故事讲完了，你明白了吗。

知乎用户蓝色群山发表

原答案太过简单，容易被带节奏。我自己修改了。

“李医生事件在你心中是一个句号？还是一个惊叹号？你心中是否充满了问号？”

一些人认为训诫无所谓，但是，有传闻武汉中心医院曾因为这个训诫打算开除李医生。而那些还没在事业单位工作过的人，压根不知道开除对于一个体制内的人意味着什么，会带来多大的心理压力。

个处理结果情理之中，意料之中。一些约定俗成的事和办事思维不可能因为一件事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至少，这个结果还了李医生一个清白。

训诫这种东西，对守法公民，体制内人员来说是的紧箍咒，是有可能砸掉他饭碗的一个由头，对于体制外故意带节奏，造舆论的人来说，连惩罚的意义都算不上。

训诫不应该只是善良人头上的紧箍咒，而更应该是把权力关进笼子里的尺度。

对于如何实现，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也不是我等小民所能解决的问题。

我们是只能选择回答 “是，知道了” 的沉默的大多数。

知乎用户法学晨曦发表

先说观点，严格从行政法角度而言，在法律依据错误或者没有法律依据的情况下，作出的训诫行为，并不是一般的轻微违法，而是明显而重大的违法。因此，这种训诫行为应属于无效的行政行为，调查组给出 “轻微违法” 的法律定性，有待商榷。

【标题目录】

【第一小节】：国家法律职业资格考试中的行政行为划分
【第二小节】：行政诉讼法中无效和可撤销行政行为的划分
【第三小节】：李某的训诫属于何种程度的违法？
【第四小节】：李某的言论是否可使用《传染病防治法》来定性违法？
【第五小节】：调查组的定性是什么？
【第六小节】：总结与思考

注：本文旨在从行政法领域角度，分析法律定性，故对于普通公众而言，会有一定难度。

【第一小节】：国家法律职业资格考试中的行政行为划分

在针对医生李某的事件中，国家调查组通报内容里，有一点值得留意的是，它使用的措辞是 “撤销”。

由于中南路派出所出具训诫书不当，执法程序不规范，调查组已建议湖北省武汉市监察机关对此事进行监督纠正，督促公安机关撤销训诫书并追究有关人员责任，及时向社会公布处理结果。

而不论是行政法领域中，还是国家法律职业资格考试（司法考试）中，都有一个比较重要的知识点，即如何区分无效行政行为和可撤销的行政行为。

但为什么要区分这两类行政行为呢，通俗的讲，即两类行为的严重性质不同，无效行政行为是指明显且重大违法的行为，而可撤销的行政行为是指一般违法。严重性质不同，也意味着法律后果是不同的。

在国家法律职业考试中（司法考试），如李佳的行政法中，对于无效行政行为给出的应试判断标准是 “无资格”、“无依据”、“无可能”，即不具有行政主体资格，行政行为没有法律依据，行为不具有可实施性，符合其一标准即可。

对于无效行政行为，常见的例子，如行政机关命令公民 A 谋杀公民 B，这是一种显而易见不可能合法的命令，所以符合明显且重大违法的标准。

**一旦被认定是无效行政行为，那么后果便是，这个行为自始无效、当然无效、确定无效。**但假如行政机关真有一个命令你去杀人的决定书，虽然自始无效，但心里还是不舒服，所以程序上也可以要求行政机关宣告无效。

【第二小节】：行政诉讼法中无效和可撤销行政行为的划分

如果从法律条文角度而言，虽然略有不同，但实质道理是相通的。

例如在《行政诉讼法》中关于可判决撤销的行政行为的情形，集中在第 70 条。列举了六种情形：

第七十条：行政行为有下列情形之一的，人民法院判决撤销或者部分撤销，并可以判决被告重新作出行政行为：（一）主要证据不足的；（二）适用法律、法规错误的；（三）违反法定程序的；（四）超越职权的；（五）滥用职权的；（六）明显不当的。

而可以要求确认无效的行政行为，则体现在第 75 条中，该条描述的标准即 “不具有行政主体资格”、“没有依据”、“重大且明显违法”。

第七十五条：行政行为有实施主体不具有行政主体资格或者没有依据等重大且明显违法情形，原告申请确认行政行为无效的，人民法院判决确认无效。

又如在（2010）锡行终字第 0043 号判决中，裁判要旨中也适用了重大且明显违法的行政行为这一概念，并强调适用确认无效。

行政机关未按照法律的规定送达行政处罚事先告知书与行政处罚决定书，行政相对人陈述、申辩的权利被剥夺，行政处罚决定也未生效，属于重大且明显违法的行政行为，应适用确认无效判决。

虽然在实务中，两种行为的定性与第一小节所讨论的内容会有所不同，但从第 75 条来看，这与国家司法考试中的考察理论是大体一致的。

【第三小节】：李某的训诫属于何种程度的违法？

回过头来，我们分析李某的训诫行为。在最初的训诫书中，相关描述的措辞是：

现在依法对你在互联网上发表不属实的言论的违法问题，提出警示和训诫。你的行为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你的行为已超出了法律所允许的范围，**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的有关规定，是一种违法行为！

其中关键词有 “警示和训诫”、“严重扰乱社会秩序”、“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训诫文书作出的主体是派出所。

这里涉及一个行政法最基础的基本原则，即合法性原则，对于公权力机关而言，法无授权即禁止，意思是掌握公权力的机关，作出的任何行为，都要有法律明文规定的授权，如果没有授权，就不可以做。那么这个训诫行为的描述，符合合法性原则吗？

很抱歉，不符合！

李某的训诫中，所援引的是《治安管理处罚法》，然而在该法中并没有任何条款赋予训诫的权力，训诫也并不属于该法中的 “警告”，这意味着这个训诫行为没有任何法律依据。虽然可能会有人觉得两者相似甚至会觉得同一，但恕我直言，“警告” 作为法定的行政处罚种类之一，它拥有自己专门的文书，不可以因为词语的含义相近，便轻易划等号，否则 “拘留决定书”会被人写成 “拘禁决定书” 或者“禁锢决定书”，那样变成了笑话。

那么有无可能是援引法律错误？换句话而言，可否从其他法律中找到训诫的法定出处？也不可以！训诫在其他法律中的确有存在，例如《信访条例》、《刑法》、三大诉讼法都有训诫一词的出现，但它们分别对应的适用范围是信访人员上访行为、证人的行为、违反法庭秩序的行为。医生李某显然并不都属于这些，即无论怎样，其他法律中的训诫授权都不可以为此次训诫的合法性提供支撑。

所以，严格从行政法角度而言，在法律依据错误或者没有法律依据的情况下，作出的训诫行为，并不是一般的轻微违法，而是明显而重大的违法行为，即应当属于无效行政行为。

【第四小节】：李某的言论是否可使用《传染病防治法》来定性违法？

笔者注意到，有一些观点提出，援引《传染病防治法》第 38 条，来证明涉案的言论是违法的，那么我们来仔细看看第 38 条的内容：

第三十八条国家建立传染病疫情信息公布制度。
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定期公布全国传染病疫情信息。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定期公布本行政区域的传染病疫情信息。
传染病暴发、流行时，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负责向社会公布传染病疫情信息，并可以授权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向社会公布本行政区域的传染病疫情信息。
公布传染病疫情信息应当及时、准确。

除了这条之外，我们再把《传染病防治法》中对应的罚则条款也列出来：

第六十六条 县级以上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违反本法规定，有下列情形之一的，由本级人民政府、上级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责令改正，通报批评；造成传染病传播、流行或者其他严重后果的，对负有责任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依法给予行政处分；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一）未依法履行传染病疫情通报、报告或者公布职责，或者隐瞒、谎报、缓报传染病疫情的；
（二）发生或者可能发生传染病传播时未及时采取预防、控制措施的；
（三）未依法履行监督检查职责，或者发现违法行为不及时查处的；
（四）未及时调查、处理单位和个人对下级卫生行政部门不履行传染病防治职责的举报的；
（五）违反本法的其他失职、渎职行为。

由此可见，《传染病防治法》中第 38 条、第 66 条，所规制的是国家公权力机关层面的传染病公开发布制度，依据法无授权即禁止的原则，这两则法条的内容并不能得出限制或禁止个人讨论、评论有关传染病信息的结论。

还有观点认为，援引《传染病防治法》第 30 条来论述涉案言论的违法性，但这依旧是不成立的。

第三十条疾病预防控制机构、医疗机构和采供血机构及其执行职务的人员发现本法规定的传染病疫情或者发现其他传染病暴发、流行以及突发原因不明的传染病时，应当遵循疫情报告属地管理原则，按照国务院规定的或者国务院卫生行政部门规定的内容、程序、方式和时限报告。

分析该条款，所规制的是四类主体，①疾控机构，②医疗机构，③采供血机构，**④前三者的执行职务的人员。**关键点在于第四类主体中，关键的措辞是 “执行职务”，但涉案言论内容和情形都不符合该条款的范围，及李某虽然是医疗机构的人员，但李某的工作范围并不具有管理职权，也并不承担传染病相关科室的职务，所以这里依旧不可以援引该则条款。

【第五小节】：调查组的定性是什么？

调查组在结尾给出的结论性描述措辞是：

那么具体何为不当？不规范之处在于哪里？这两个关键点则写得比较隐晦，正如

@TEDCJK

所指出的，在通报中，唯一涉及违法不规范的地方是：

派出所副所长杨某安排负责内勤的民警胡某与李文亮医生谈话。经谈话核实后，谈话人员现场制作了笔录。李文亮医生表示，在微信群中发有关 SARS 的信息是不对的，以后会注意的，谈话人员对李文亮医生制作了训诫书。李文亮医生亦持有 1 份训诫书，于 14 时 30 分许离开派出所。谈话人员为内勤民警胡某和 1 名辅警，胡某在训诫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当天值班民警徐某的名字。实际上，徐某未参加谈话。

即指笔录的制作过程中存在违规行为，违反的是《公安机关办理行政案件程序规定》第 52 条第一款：

第五十二条：公安机关进行询问、辨认、检查、勘验，实施行政强制措施等调查取证工作时，人民警察不得少于二人，并表明执法身份。

但如果熟悉司法实务的话，会知道，因为基层警力普遍存在严重不足，单警询问的现象已经是普遍到见怪不怪的地步了，以这一点瑕疵来得出 “出具训诫书不当，执法程序不规范” 的结论，实质上这只是认为涉案的训诫行为只是一般轻微违法。

所以这个结论和定性，与前述第三小节的分析对比，有待商榷。

【第六小节】：总结与思考

对于训诫一词而言，已有不少朋友作出很多分析和讨论，需要额外留意的是依据最高人民法院过往判决观点，最高院认为训诫并不对行为由产生权利义务的影响，所以不能将其纳入行政诉讼的管辖范围（但最高院评述的是依据信访条例的训诫行为）。

但此次涉案的训诫行为有所不同，依据《信访条例》的训诫，勉强还算有法可依，但依《治安管理处罚法》作出的训诫，则是法律依据错误或视为没有法律依据。而训诫行为性质的本身，也不应该轻易地定在可诉范围之外，正如清华大学何海波教授所言：

如果训诫既不需要法律依据，也不承担法律后果，派出所是否可以逮人就训诫以下？有些法院不受理，是过于狭隘地理解 “实际影响”，完全无视人的尊严。

所以严格从行政法角度而言，在法律依据错误或者没有法律依据的情况下，作出的训诫行为，并不是一般的轻微违法，而是明显而重大的违法。因此，这种训诫行为应属于无效的行政行为，以撤销的方式来处理，也无可厚非。

但关键是我们否定涉案训诫行为的理由是一般轻微违法，还是重大且明显违法，这关乎于法律的定性，也关乎着是非曲直的标准，倘若是前者，那恕我不能完全赞同。

知乎用户土豆就是正义发表

我相信这份报告的调查结果，是因为这是国家最高监察机关出具的，代表了国家对这个问题的终极看法，是国家的良心。所以我选择相信。

**但是我认为还远远不够。**对于这样一个全社会重大关切的事件，我还希望能看到像两个普通老百姓之间的判决书那样的，详实列举了关于这件事的各种证明材料的分析、对相关人物的访谈、对事件前后各方各面信息的驳斥或者梳理。

我们看不到更多证据所以不能作更多评价，但我觉得这份报告就好比是黑暗里的篝火，而我们就是围坐在篝火旁边警惕地防御着周围野兽侵袭的原始人。

篝火越亮，我们越安心。

知乎用户 Zeta 发表

李文亮：我有错吗？我拿着真实的诊断书拍照，发给自己的朋友而已。

办案民警：我有错吗？李文亮说是 SARS，wjw 说不是，我又没办法判断到底是不是，当然以权威机构的意见为准。

wjw：我有错吗？新冠和 SARS 确实是完全不同的病毒啊，而且新冠的传染性比 SARS 强多了不是吗？

大家都很有道理。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知乎用户岳光寒发表

别的不评论，就想说一个问题。

希望新闻媒体都不要滥用 “造谣” 二字，纪检和司法机关也不要滥用 “不实”、“虚假” 二字，先用最安全的 “(未经批准) 发布未经核实的信息”来定性，等真正核实后再重新定性。

他没核实，你也没核实，就敢说人家是假的，事后一反转，锅就是你的了。

很多时候 “辟谣” 二字也是滥用的，有时只是指出未核实信息，还不能确定事实真假，就拿出 “辟谣” 二字，人们当然就直接认为前面的说法是假的，万一反转又要被打脸。

所以

要脸不要锅，大话别乱说。

有一分，说一分，秋后算账没你份。

知乎用户登峰造极发表

任何问题其实都是事后诸葛亮而已。

大家反过来想想，如果此次冠状病毒传染性很弱，很难人传人，只有医护人员长时间密切接触才会人传人，但是政府听信了李文亮的话按照 SARS 对待，1 月 3 号就封城，造成几百亿企业的损失，到时候，网上肯定一片骂李文亮，甚至要求判处他死刑的人都有可能出现。

你可以设身处地回忆下，现在时光倒退到当时，你 1 月 3 号正在上班，看到你的某个朋友群里有个不知名的小医生说 SARS 来了，你会立即跑离工位，启动自己家庭的一级响应措施，上街买口罩囤着，食物备好，自己坚决不再去上班，小孩立马不去上学么？如果你有这么强的判断力，买入医药股票早就亿万富翁了。

说到底，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专业机构，判断一个事物，都需要时间，事后去看理所应当的事情，事前可能非常难，而专业机构不是神仙，只能比普通人判断速度快一些，并不能预测未来当机立断。

病毒的核实定性确实需要时间，唯一有错的，可能就是核实调查的速度太慢了，但是科学的事情是需要很多证据支持的，没有板上钉钉的时候，谁敢做出这种牵动全国的重大决定？

就跟西藏一样，现在已经快一个月没有新增了，你是自治区书记，你敢说立即全部复工全部开学出门不用带口罩吗，虽然西藏的传染风险已经很低很低了，但是没人敢这么打保票。

所以，在当时的环境下认为这个是谣言，确实没有错。唯一需要改进的，就是应急管理机制，进一步提高各类事件处理效率。而在此次疫情防控中，我们国家的所作所为毫无疑问是全世界领先的，成果也是有目共睹的，希望大家都可以多一些理性，多一份感恩。

知乎用户庄明浩（rosicky311）发表

就这?

对，就这！

知乎用户廿六发表

“说出来会被禁言不？”

“会。”

“那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更新：

感谢评论区各位激烈的讨论，系统自动折叠的评论我会帮忙恢复。

只是，我这还没说啥呢，就被有的人上升到反体制敌特的高度，真是受宠若惊，你们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去川普的推特下发挥吧，那是你们的战场。

说我被不良媒体带节奏洗脑了，可拉倒吧，我现在走到阳台打开窗户就能看见武汉市中心医院，一个多月前这里是什么样的情景我是不会给你们讲的，免得被当枪使，反正我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虽然我不认识李文亮医生，但眼科门诊我平时带老婆也没少跑，医生们都很负责，每次都很耐心地叮嘱我们关于哺乳期妈妈用药的注意事项。一个多月来，有关这个科室的坏消息连连传出，我非常心痛。李文亮医生是最早成为公众焦点的，从被训诫到患病到离世，我一直都关心着他的动态。倘若他能康复，那大家都好，他定会感激所有参与救治他的同事们，感激身处体制内可以得到更好的救治资源，然后成为医护人员抗疫成功的典型；可是，他最终没能挺过来，那他应该恨谁呢？

这么长时间来，我一直都对此事无法释怀，除了感到惋惜，还有愤懑。要问我对今天官方的通报有何看法？我十分尊重和肯定国家监委调查组对李医生事件基于事实的调查，但结论略显单薄，疫情初期院方和疾控的表现是否存在渎职？各环节的相关责任是否落实到人？这些与事件发展剥离不开的因素，还真没提到。

以上。

知乎用户 iletam 发表

公职人员，尤其是年轻的公职人员一定要从调查结果中吸取经验教训。具体说来：

一，经手的事情一定要严格按规章制度办理。别仰仗着自己业务熟练，规则熟悉，就忽略某些细节要求。万一出问题，按照规章制度抠责任，谁能替你扛。

二，经手的事情一定要尽量做好请示报告。事情打算怎么办，能落在纸上的，能请领导签字的，尽量都让领导签字。万一出问题，按照谁签字谁主责扣责任，谁能替你扛。

对于上述两点，无论岗位多厉害（不单指位高权重，有执法权的基层岗位在自己管辖范围内，也是土皇上），都不能麻痹大意。按规章制度办事、万事都有领导签字，平常时这是讲原则懂规矩，出事时这是把自己拎得清。可能总让领导签字，总向领导请示报告，领导会烦，但是也比最后你背锅强，是不是? 领导烦的厉害了，无非是不用你了呗，还能治你罪咋地?

一些年轻人工作几年，觉得自己能够有点小权、能办点事、得领导器重，就各种 “胡” 来，怎么省事怎么来，怎么由着心意怎么来。不出事时吆五喝六，身边一帮朋友捧你。万一出事，铁定是赔了自己。虽然出的是军国大事，但是却拿你这个最无足轻重的小蝼蚁开刀，谁让你程序上真有错误呢。

知乎用户傅博发表

很恰当的处理结果。算是民意和执政者之间互相的一个妥协。

现在任何的愤怒只能够是马后炮，并不能表现当时事件各方的心理考量。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如果这次新冠如果只在一周内控制并消失了，没多少人感染，没人死亡，那么我们又该怎么看李文亮医生在微信中所使用的 “SARS” 这样的字眼呢？

整个事件里李文亮医生遵从了自己的良心，中南路派出所履行了自己的职责，双方都不应该被苛责。

真正需要反思的是当时武汉领导层 “压” 的这种态度，我们的领导除了关心经济以外，究竟还需要补充哪些知识，以及疾病控制中心究竟应该怎样发挥作用。

知乎用户海阔天枫发表

请大家看看答记者问呀！！！

1. 这里提一点，关于追责。答记者问里有这么几句话：对调查中发现的有关单位和人员应对疫情反应迟缓、防控不严、履职不力等情况，将由有关方面进一步深入开展调查，严肃追责问责。

2. 训诫书的来龙去脉，到这里也就说清楚了。而疫情整体的追责，还在后面。

3. 法治意识，需要全面掌握。大家感觉李文亮医生受到了不公对待。那么，如果基层民警辅警因为舆论压力，承受了过分的惩戒，那不是又造成了新的 “李文亮” 么。

4. 为什么现在不能追责，以及为什么之前一直没追责。很简单，仗还没打完。公安，卫生、防疫、公务员，在武汉，封城之后，这些人战斗在一线。再说 “官儿”，除了一问三不知那种，看不下去，临阵换人，来个不熟悉情况的，会让工作造成很大被动。等武汉恢复正常之后，既要论功行赏，也要回顾反思，追责，完善制度体系。更可能是、功过相抵。。。你能接受么？

5. 中国，武汉一开始面临的情况是最难的：一开始面对的不是新冠肺炎，而是 “未知病毒感染肺炎”。认识、研究、处置都需要过程。所以，加强传染病应对体系依然是关键。

6. 因为，sars，H1N1，MERS，Cov-19，病毒来的越来越频繁了。。。

知乎用户 RichElio 发表

单纯有几个问题

1. 在李文亮说有 SARS 的时候，专家还没确定这次的病毒可以人传人，用的称呼也是不明肺炎。所以那时候李文亮医生的行为到底算不算造谣？

2. 李文亮医生只在微信小圈子提醒大家要注意，本意绝对不是造谣。但是被他人发布到了微博上，那发布到微博的人算不算造谣呢？如果我在愚人节和朋友开了个世界末日的玩笑，也被人发出去，那算不算造谣呢？

3. 造谣的定义又应该是什么？如果有个人故意造谣传谣某某地区会发生地震，结果凑巧真发生地震了，那他这算不算造谣？（这个例子和本事件完全无关。只是好奇如果有这种事发生的话，到底算不算造谣？造谣是要以事实为基础来判断还是以目的？）

有人提到当时已经有基因检测结果证实是 SARS 了，但是我看新京报的报道里没有提到，所以有证据的朋友发我一下，我改正。

已经有知友发给我了。

如果这个真的可以看出具有传染性的话，那又延伸出另一个问题。

4. 既然基因检测都出结果了，而且这两份报告也被人传到互联网上了，那李文亮医生的行为为什么被算做造谣呢？

知乎用户搜粟都尉赵过发表

出现不明情况病例，如果医生没有上报，是医生的错；

如果医生上报，医院压住了，是院长的错；

如果院长上报，卫健委压住了，是卫健委的错；

如果卫健委上报，省、市的党委政府压住了，是党委、政府的错；

如果没人压，上报到 CDC 了，结果因为写论文等原因耽误了，那是 CDC 的错。

冤有头债有主，都可以倒查问题。谁的错谁负责。

但是，扯到公安身上算什么？

警察不懂医学，人家根本不懂你冠状病毒是什么。警察就是按照制度办事的——个人没有宣布疫情的权力，所以只要个人言论范围大了，那就是违法违规，就训诫了。

现在从结果看，李文亮说对了，所以现在很多人的逻辑就是：那必须倒推出警察训诫错了，就得追究相关人员责任。那其实就等于给警察一个提醒：如果是你不懂的东西，不管发布渠道对不对，都千万别招惹，万一对了呢？你就惨了。

但问题是，一个小警察，能懂多少科学呢？医学不懂，所以以后只要网上有人发布疫情，都当没看见；天文不懂，所以以后谁说马上要刮风下雨黄河泛滥了，也当看不见；地质不懂，所以以后有人说要天崩地裂八级地震了，也当看不见…… 反正这么小的案子，你训诫一个也没什么功劳，训错一次就毁了自己。

但谁敢说自己不会训错一次呢？三百六十行，三百五十九行你都不懂，你敢说那些传播的人都没有一个说对的？

所以，如果你因为这种不按程序发布情况而训诫人，迟早会栽跟头。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任吧，大家爱怎么说怎么说，想发布什么就发布什么，只要是我的业务知识之外的，都随便。

当民间压力和上级意志一起压过了时候，基层工作人员该怎么办？当然是该少办事少负责了啊！工资不少，事情不多，别去刷碗，永远也不会摔碗。除非哪天真敢说自己三百六十行都精通，那再说——那特么谁还去做小警察啊。

————————3.20 补充——————

今天一天留言不少，也没时间细看，不过知道大概几个问题，统一解释一下：

1. 为什么个人不能发布疫情信息？

我国规定，列入乙类传染病并予以发布，是国家卫健委才能做的事。李文亮作为普通人，表示出现 SARS，这属于程序上的违规。而传播超过了一定范围，才是他受到训诫的原因。

那么为什么个人不能发布？因为个人发布错误的概率远大于正确可能。

一个大型的疫情，确认过程是很复杂的，甚至连最权威研究机构一开始都可能出现判断错误。H1N1 最初出现时候，对于其危害就有普遍判断失误。个人的了解，哪怕你是医生，接触面依然很有限，判断失误很大。

而且，这样的问题不仅仅是医学上。最直接例子，说马上大地震，说马上龙卷风，说马上黄河决口，这些东西是不是可能发生，都可能。但是是不是必须有关机构发布，都必须。就是因为个人发布失误概率太大。

而一旦一个错误信息传开了，会有什么后果呢？最直接的就是社会恐慌。恐慌过程中，轻则经济受到损失，重则影响社会稳定。

那么群众对于信息有没有判断能力呢？大部分人是没有的。因为专业人才比例都很低。医生在所有人里面占多大比例？研究地质的、气象的、水利的都多大比例？大家判断不了，判断不了就可能很多走向。

至于说这些消息有多少不靠谱的，随便看看网上、微信上就是了。

至于说如果制止一个错误信息不及时可能什么后果？说个最轻的，全民抢盐。

2. 警察用不用懂专业知识？

不用。警察依法依规就行，不用懂行为人的专业知识。既然发布程序错了，那警察就该管。你要是说警察不懂医就不该管，那还是那个理，警察不懂天文地理，是不是龙卷风大地震都不能管？警察不会画符捉鬼，是不是有人说鬼魂来了也不能管？

3. 是不是有人指使？

我估计很多人总觉得阴谋论就在这里。觉得这几个警察背后有人，大人物让他们训诫的。现在为了保大人物，所以扔出去了。

我觉得脑洞太大了。

还是百度一下，因为谣言被警察管的人有多少？这就是个常规活，还用多大的事？

退一步说，如果真有人指使，能是谁？省委书记、市委书记都被免职了，现在还有多大官就出不来？能直接指挥几个小警察的，多大官？

而且训诫是最轻的惩罚，就是批评性质的。要是大官层层布置下来的任务，从省委书记布置公安厅长布置公安局长布置大队长中队长支队长，最后落实到几个一线民警身上，这么大的周折，就训诫一下？

都好闲啊。

ps：我估计总有杠精要说，省委书记那是免职，不算惩罚。这种话就不反驳了，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洗脑型的人。

4. 我认为最大问题在哪里？

李文亮事件其实脉络一点不复杂。但是种种事情凑在一起，让事情大了。

李文亮是一位眼科医生，不是呼吸科，所以他本人业务并没有研究这个不明肺炎。他得知这件事，是从自己朋友那里知道的。而从后来病毒测序的时间看，截至李文亮发布消息时候，测序并没有完成，也就是说并不算一件完全定性的事情——这很可能也是李文亮描述中称之为 SARS 这么不太标准说法的原因。李文亮本人也是告诉自己同学们，让大家注意。但是因为同学们二次传播，最终超过一定范围而被违法。

李文亮的行为其实是一件很普通的行为，可以说很多人听到可能有危险消息，告诉自己同学亲戚朋友，都很正常。事实上在李文亮说这个消息的第二天，我的一个群里就有一位武汉朋友也说了这个他 “听朋友说” 的消息，和李文亮说的类似——当然，因为我们这些同学没有外传，所以传播量小，构不成违法，也没有让这位武汉朋友成为“九君子”。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李文亮确实让人同情。他是一个普通又善良的人，他说的最终证明是对的，他去世了。这些累加起来，自然让人觉得遗憾。如果撤销对李文亮的训诫，乃至给予他一定荣誉，我是支持的。

但是，我不支持将李文亮这个事情简单化为 “都是你们不听李文亮的，所以有后来的疫情”，更不认为因为李文亮最终对了，训诫这件事就必须找个错误方。

因为警察训诫李文亮，是因为李文亮的程序错了，而不是结果错了。

这个是本质问题。

你要改，可以改程序。你可以说，以后网上谁发布疫情，警察不能管。当然，万一这么做啥时候吃假消息亏多了，人民再要求改回去，那是另一回事。

但现在按程序办事的人，如果定义错了，等于自己毁了程序。

过去几年，很多人爱说**程序正义**，主要是这些年梳理出了严打时代一些错案，让许多人感慨程序重要性。但是，说实话，我是不太信这些呼唤程序正义的人真的相信程序正义。真如果让大家回到严打时代那么混乱的社会状态下，大家对安全需求高时候，警察处理犯人多快好省，得到的依然是一片欢呼。在结果正义面前，大部分中国人对程序正义是不屑的；只有结果正义保证的比较多了，大家都习惯了，才会要求点程序正义。

我也不喜欢绝对的程序正义，因为会引发更不公——当然，这个喜欢与否与本话题无关。但是，哪怕再不喜欢，定好的程序是不能随便破坏的。因为视程序如无物，只会让执行者无所适从，从而被迫懒政怠政。谁知道做了一件事，你会不会马上否定刚才的程序？

而懒政怠政带来的危害有多大？这全世界疫情还如火如荼的时候，就不用我举例子说明了。

李文亮说对了——李文亮不该被训诫——训诫李文亮的人需要被惩罚。

这么一个推论下来，实际上就是告诉一线工作人员。一旦结果错了，就别提程序了。但是，谁敢保证结果都是怎样的？事后诸葛亮很容易，事前判断很难。回头有人说大瘟疫了，说地震了，说龙卷风了，说黄河要决堤了，你敢说一次都不可能对吗？再对一次，怎么办？

而索性都不管都放任了，最终错误说法又是绝大部分时候，结果谁承担？

所以如果遵循这个逻辑，实际上就是允许走人民粹模式。

我们嘲笑台湾用爱发电。但是如果你要拆开看，他似乎也有自己逻辑：火电污染，没错吧？水电破坏环境，没错吧？核电不安全，没错吧？那么这一汇总，结论该是什么？该是这几种发电模式都不用！那就只剩下用爱发电。

这个逻辑错在哪里？错在你光看发电危害一面，不看发电有利一面。为什么不说发电有利一面，因为说了得罪民众。

现在李文亮说对了，于是网上不让个人发布疫情就成了错误了，训诫网上个人发布疫情的警察就有错了。这个逻辑一样，忽视了个人发布更多的错误怎么办。所以结果被引入 “该怎么发电最有利”，而是 “火电核电水电都有害都不要了”。

这就是民粹。

而民粹什么后果？民粹最严重的后果就是倒逼政府工作人员不作为。

警察这次按程序管了，挨了处分。那么大家以后看到这种情况，肯定不会管了。负责任的话向上级报告一下就是了。然后一级报一级。

回头出问题了呢？如果有人撒谎被传开了，大家抢盐了，抢厕纸了，造成交通事故了，让工厂停产了等等。那就会发现，你找不到责任人了。警察不能管不敢管，反正我又不懂。哪怕把那个撒谎的人杀了，那也什么改变不了。

这几年，全世界民粹起来了什么后果，也都看到了。政府不作为什么后果，也都看到了。执行力不到位什么后果，还看到了。

一个警察，给个警告处分，也不算多大事，表现好了过一年处分就撤销了。但是，多少警察因此为借口，从此在这方面不作为了？那就说不准了。每一个行为的后遗症，都是若干年后才能看到的。

正如各国民粹，都是一步步积累的。

知乎用户庞九林律师发表

最想知道的，没有告诉我们。

武汉、湖北、国家卫健委有没有瞒报行为呢？

2 月份，收治病人的信息为什么不能公开，属于国家机密吗？

这是我最想知道的

我看文件意思是调查本身没有问题，应该调查，但是程序不当。

1. 李文亮转发、发布相关信息，主观上是想提醒同学、同事注意防范，信息被大量转发后引发社会关注，客观上对各方面重视疫情、加强防控起到了推动作用。

2. 公安机关根据传染病防治、治安管理等法律法规，对李文亮情况进行了调查，公安机关调查本身不违法。

3. 武昌分局中南路派出所对李文亮出具训诫书不当，执法程序不规范。训诫书不属于行政处罚，出具训诫书不是行政行为，本身就不应该有训诫书存在。而且，执法民警只有一个，程序上也违法。

知乎用户钟瀚发表

那些即使在经历了现在的一切之后，仍然认为 “警方只是尽到了他们自己的职责”、“在官方宣布之前，即使是私下互相通风报信的行为也是有害的传谣”、“知情会导致恐慌，封锁消息是维持秩序唯一方式” 的人：

你就差没把 “你们都只是代价” 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以及，我可没说那些执行上级命令后被背锅的基层执行人员就不是 “代价” 了。

最后致比较缺乏幽默感的读者：

我们愿意在充分知情的情况下，为了抗击疫情的共同目的，做出一切必要的配合与牺牲；但这不意味着我们愿意成为官僚主义者欺上瞒下、拖累渎职，或者投机者损公肥私、发国难财的 “代价”。

知乎用户林先生发表

没什么想说的，我从来不怪罪具体的行事人，除非他违背基本的底线。因为他们都是被体制驯化者。薪不除，火不灭。

知乎用户月姬魔夜发表

作为事实基础和前提条件，必须要再次强调的是：李文亮医生的英雄与伟大之处，在于他作为一名医生，坚持在抗疫一线，并以身殉职。
至于李医生把相关信息转发到微信群，并无过错，无须谴责，但**该聊天记录被人截图后在各媒体上传播也并非其本意，除了训诫，也没有受到其他任何不公正对待，**不必将之拔高到 “对抗体制” 或 “警示民众”，前者是敌对势力的强行人设与别有意图，后者是自媒体的自我 YY 和感动中国，都是过誉。

1、相关言论是否造谣的问题。

实事求是，李医生的相关言论是建立在一定论据上的合理判断，绝非谣言。

哪怕它与当时的宣传口径相背，但这又不是什么政治正确的事情，作为微信群里有一定论据的专业讨论与推测，也在合理范围之内。

而相关聊天内容中也包括 “**大家不要外传，**让家人亲人注意防范” 的字样，也说明当事人也只希望这一讨论限制在微信群的小范围之内，而不是传播给不特定的公众。

更何况，与宣传口径相背的，是各媒体的自发将聊天截图进行转发的传播行为，与李医生无关，更不能因此归责于李医生。

而且，官方口径是在相关聊天记录已经被媒体大范围传播之后所作的 “辟谣”，是事后的处置手段，而不是事前已有定论却仍然 “质疑”，也不是恶意。

2、传播容易引发公众恐慌的言论，是否应予监管？

尽管不是谣言，但言论自由有其边界，在发表容易引发公众恐慌的言论，如本次事件中的相关疫情，哪怕内容真实，也确实应当慎言。

行政机关对于此类容易引发公众恐慌的言论，也确实有监管职责。虽然公开渠道都在宣传说行政行为是处罚 “造谣”，但是从法律上，更准确地说，警方的职责应当是限制引发公众恐慌的言论出现。

由此需要进一步讨论的两个问题是：

A、如果官方未在防止恐慌的同时，保障公众的知情权，是否有其他救济途径？

B、李医生在发表相关言论时是否已尽谨慎义务？

前者与本文主题无关，也不适宜在这种地方讨论，不予置评。对于后者，我认为已尽谨慎义务。

首先是相关内容有确实的论据，是基于医学诊断结果而提出的；其次，李医生并没有追求大范围地传播，而仅仅是在微信群中提醒同学、同事，更是强调了 “不要外传”。这种做法已经兼顾“信息真实”、“提醒他人” 和“防止营造恐慌”多方面，作为一个不懂法、只学医的普通人，已经是在个人善良与遵纪守法之间取得了平衡，无法苛求他做得更好。

这个事情里，真正有过错、应当处罚的是那个把聊天记录截图并传播出去的人。

3、“训诫” 合法吗？

如 2 所述，警方的工作职责要求处理可能引发公众恐慌的言论。

只不过 “怎么处理”，也得讲究合理行政。如果仅仅是找他来谈个话，做个笔录，我认为在合理行政的范围之内。但是尚不足以上升到“处罚” 的程度，如果动用 “训诫” 之类的措施，就有些过了。

很多人都在说，《治安管理处罚法》里面没有规定 “训诫”。但是要注意，“训诫” 仍然是一项警方可以采取的行政行为。

如《信访条例》中就规定，

第四十七条违反本条例第十八条、第二十条规定的，有关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应当对信访人进行劝阻、批评或者教育。经劝阻、批评和教育无效的，由公安机关予以警告、训诫或者制止……

显然，行政管理中训诫措施是允许使用的，只不过使用的场景不对。至于能不能扩展到这种场景下使用，见仁见智吧，我是认为可以自由裁量的。

而从程度上说，“训诫”的严厉程度高于 “警告”。更常使用的训诫场景，往往是法庭上法官对严重不遵守法律纪律的人员进行训诫。如果对于“传播者” 进行训诫，那是合适的；但是对于未主动传播的源头，就过份了点。

其实一开始，我是认为这里使用的 “训诫” 仅仅是一个表述，而不是一项行政行为上的“训诫措施”，如果说措施，这里更接近于批评教育。包括“训诫书”，也更接近于笔录，而不是一份法律文书。

但是在《调查结果》中，把 “训诫书” 认为是一项法律文书，并要求撤销。而公安机关也宣布将之撤销，这基本上就已经定论了。但是这种定论对于基层人员同样也是一种过于苛刻的认定。

真正有问题的，是没有参与谈话的徐某，在相关文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的程序违法。

4、为什么要 “训诫”？

这个其实才是基层的最大问题——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

先看《调查报告》显示的事件背景：

12 月 30 日 15 时 10 分，武汉卫健委下发了《关于报送不明原因肺炎救治情况的紧急通知》，在 15 时 22 分被人发上网；
17 时 30 分，李医生收到同事发的信息；
17 时 43 分，李医生把相关内容发在微信群里，称确诊了 SARS；
18 时 50 分，武汉卫健委下发《关于做好不明原因肺炎救治工作的紧急通知》，在 19 时许被人发上网。

再之后，这两份文件，以及李医生的聊天记录被媒体一起传播，才引发了更大的舆论关注。

“嘴巴不严”无论在任何地方都是忌讳，尤其是体制内更讲究纪律，不注意保密上纲上线起来后果就很严重了；再加上舆论一传播，从行政的管理者立场来看，自然是需要 “教训” 一下，树个典型。

教训谁呢？文件是谁发上网的不好找，但是聊天记录截图上的发言人是很好找的。不是么？

继续看时间轴：

12 月 31 日，卫生委发《情况通报》辟谣。
1 月 1 日，平安武汉通报说 “8 人散布谣言被查处”，随后被各新闻联播报道。

但是此次的《调查结果》中写着，李文亮于 1 月 3 日 13 时才到派出所谈话、签训诫书。

所以，要么 1 月 1 日的 “8 人” 不包括李文亮，要么是先上车后补票。

我从网络上的公开途径，查不到 “8 名散布谣言者” 到底有没有包括李文亮的可靠依据。回想起来，从 2 月份到现在，我们都一直默认他就是 8 人之一，但这一观念，似乎就是各种自媒体强行输出的结果。

在 1 月 28 日，最高人民法院官方微信发布一篇对疫情中谣言治理的文章，谈到武汉公安机关处罚 8 名发布 “华南水果海鲜市场确诊 7 例 SARS” 的事件，提出执法机关对这样的 “虚假信息” 理应保持宽容态度。

1 月 29 日，平安武汉再次通报，说我们当时确实很宽容，只是批评教育。

PS：这个通报，其实也是我上面认为 “训诫书” 只是表述不当，实际上的措施仍然是批评教育，而不是《调查结果》所认为的 “训诫措施” 的重要依据。

总之，李文亮是不是 “8 个散布谣言者之一” 这个问题存疑，他既可能是八人之一，也可能当时警方确实只处罚了截图传播者，隔了两天才把最早的源头叫来一起处理。

如果是后者，李文亮不在 8 人之列，那就很有可能是在 1 月 1 日的辟谣公关之后，官方还不满意，要继续追查最早的 “谣言源头”。散布者是批评教育，那源头自然得再重一些，于是就有了 1 月 3 日那粗糙、不规范且更苛刻的 “训诫”。

如果是前者，李就是 8 人之一，这就更不能把锅甩给基层了。毕竟宣传口已经把牛皮吹出去了，基层不照着箭画靶，还能咋的？

但无论是哪种可能，基层不会有什么自主权，只能是依令行事，像这种能上新闻联播的舆论引导，不可能是派出所自行发现并决定如何处理的。连批评教育都不懂得依法依规，当然有错。但是更核心的问题并不是当天派出所民警做了什么，而是为什么要做，谁让他们做的，让他们怎么做，事件结果是传达过程的偏差还是完全照令行事，以及当时的 8 个散布谣言的人都有谁，他们都干了什么事，批评教育是否适当，等等。目前来说，还是很遗憾啊。

李文亮事件的调查结果中的一些想法

知乎用户不写影评蓬辉堂发表

我早就说李文亮医生这个事儿有啥好调查的呢？不过是安抚舆论情绪

今天，国家监委调查组公布了 2 月 7 日以来，对当时社会舆论热切关注的李文亮医生相关事情情况调查的最终结论。

相信很多人都已经看多了。

其实调查结论本身没有什么好说的。没有任何新鲜东西，都是我们知道的事情。在当初李文亮医生刷屏的时候，我们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与之相比，倒是调查组后面在新闻发布会上的说法更具有含金量。

调查结论不过是把相关事情再车轱辘话说一遍而已。

我知道很多人会比较失望。尤其是对于那些认为李文亮 “吹哨” 以后，受到当地政府打压，认为这背后有内幕的人而言。

我只能说，这纯粹是某些人的自我想象而已。

事实上，我一直强调，在当初李文亮整个事件过程当中，基本上没有谁做错了。

如今调查组认定：“中南路派出所出具训诫书不当，执法程序不规范”，调查组已建议湖北省武汉市监察机关对此事进行监督纠正，督促公安机关撤销训诫书并追究有关人员责任，及时向社会公布处理结果。

而之后，武汉公安机关也已经发布了道歉声明。

但是，我提醒大家注意一点，武汉公安机关说自己错了，却没有对事件中的当事民警有任何处分。

这说明了什么？

得了吧，武汉公安机关给大家道个歉，无非是给汹涌的民意一个说法而已。实际上，人家根本就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说不定，人家内心深处还觉得委屈得不得了呢。

实际上我也觉得武汉公安机关很委屈。

民警对于李文亮未经许可，发布有关疫情的相关信息，导致外泄，在社会上产生了一些不好影响。进行训诫，这是完全符合规定的。何错之有？

我再提醒大家注意一下，调查组在后面的新闻发布会上的说法。

对于大众最关心的李文亮在微信群中发布信息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的问题，调查组说了

请大家细品这段话

请大家再细品这段话

这段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说李文亮发布信息这个事儿不太合适？

当然，调查组在后面也对李文亮进行了肯定

李文亮转发、发布相关信息，主观上是想提醒同学、同事注意防范，信息被大量转发后引发社会关注，客观上对各方面重视疫情、加强防控起到了推动作用。
2020 年 3 月 4 日，国家卫健委等部门印发决定，表彰全国卫生健康系统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先进个人，李文亮医生是其中之一，这正是对李文亮医生工作的肯定和表彰。

说的是 “客观上对各方面重视疫情、加强防控起到了推动作用”，所以后来国家有关部门对李文亮进行了表彰。

这个意思很明确了，李文亮在微信群发布信息这个事儿，不妥，但是歪打正着，客观起到了一些积极作用。

但是我还是要说，李文亮这个事情本身不值得鼓励。

在回答 “公安机关对李文亮医生等人进行训诫是否合法正当，结论是保留还是撤销？” 这个问题的时候，调查组强调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传染病防治法》对传染病疫情的报告、核实和发布等都有着严格的审批程序和规定。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什么意思？

李文亮未经上级规定发布相关涉及重大传染病的信息，肯定是不合适的行为，甚至可以说是违法。

这也就是后来，这次的新冠病毒疫情扩大了，大爆发了，后果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了。

所以调查组肯定了李文亮的积极作用。

如果后来的历史进程中，这次病毒没有什么大不了。李文亮被派出所训诫，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如果下一次，再出现类似情况，还是不能允许个人未经许可擅自发布相关信息。因为这些权威信息不能由个人随意发布。

至于某些人给李文亮安上的 “吹哨人” 标签

调查组的最后一段话，请大家细品

值得注意的是，一些敌对势力为了攻击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给李文亮医生贴上了对抗体制的 “英雄”“觉醒者” 等标签。这是完全不符合事实的。李文亮是共产党员，不是所谓的“反体制人物”。那些别有用心的势力想煽风点火、蛊惑人心、挑动社会情绪，注定不会得逞。

应该说，很多网友出于对李文亮医生悲剧性结局的同情，推动了网上关于李文亮吹哨人相关情绪的发酵和扩散。

但是我们还是要强调，李文亮不是什么吹哨人。很多网友这种推波助澜的情绪，很容易被某些敌对势力所利用，攻击我们。

回过头来再看疫情的整个过程。只能说这是一个远远超出我们理解之外的病毒，它的发展，它的传染烈度，超过之前人类所有的认知。

在疫情初期，武汉相关部门应对疫情，措手不及，各方面的措施不够，如今看来，值得反思的地方很多，经验教训也很多。做错的地方我们要总结，以便于未来改进。

如果说这次疫情应对初期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可能是钟南山说的：

“CDC（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只是技术部门，只能向上报，向地方政府报告以后，地方政府怎么决定是地方政府的决定，CDC 没有权再进一步做什么，这个首先要改变。”

当然这个也还有待商榷。

毕竟面对疫情，采取激烈措施，尤其是封城这样的措施，牵涉面特别重大，没有谁敢于轻易拍板。这方面，最后还是要由某个强力部门综合决策。

但无论如何，不要夸大李文亮在这次疫情中的作用。

所以，这次调查组的结论，以及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答记者问全部内容，如果你仔细看了，就应该明白：有关部门其实并不太认可李文亮，但是大众舆论把李文亮捧得太高，所以必须给大家应该交代，进行调查不过是安抚这种舆论情绪，给李文亮应得的表彰，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这个事情就到此结束吧。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前行。

知乎用户马克思 · 张发表

解：倘若医者不自医，你还会认为

医生是一份光鲜亮丽的职业吗？

ps：李文亮离开时 35 岁，留下的是 5 岁的儿子和二胎在孕的妻子。

ps：李文亮医生的最后一条微博竟然成了 2020 年的 “树洞”。粗略计算了一下，从发博至今，平均每 5 秒钟增加 1 条评论，从未停歇。

但愿这个账户可以永久保留下去。

《鲁迅：学医救不了中国人》

鲁迅在日本留学的时候碰到了一件事情, 让他改变了从小学医的志向。

有一次跟日本学生在上课时一起看了一场电影。
讲的是：一个中国人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人捕获，要枪毙了，而在旁边围观的也是一群中国人。这时所有的日本学生都欢呼起来，在鲁迅听来，这一声是格外的刺耳。
鲁迅原是抱着寻求救国的道路的心愿到日本学医的。
他说：“我的梦很美满，预备卒业回来，救治像我父亲似的被误的病人的疾苦，战争时候便去当军医，一面又促进了国人对于维新的信仰。” 但他看了影片以后，学医的想法有了改变。
他说：“从那一回以后，我便觉得学医并非一件紧要事，凡是愚弱的国民，即使体格如何强健，如何茁壮，也只能做毫无意义的示众的材料和看客。”“我们的第一要著，是在改变他们的精神，而善于改变精神的是，我那时以为当然要推文艺，于是提倡文艺运动了。”

毛主席曾评价：“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

完。

知乎用户豆沙包发表

希望广大基层干警，乃至全国同胞们以李医生为榜样，以最大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打赢抗击疫情与脱贫攻坚的关键战役。

同时也要以此事为诫，听党的话，跟着党走，凡是党和国家没有决策部署的工作不要去做。

知乎用户试试能不能改名发表

站在哪个角度看呢？站在当事民警的角度看，这就是扯淡。

如果说训诫书不合法，难道不是应该找制定这个规则的人吗？训诫是派出所发明的？显然不是。那么请问自上而下搞的训诫，到了这个派出所就不能执行？

执行也就执行了，等出了事兜不住了，就说是基层出具训诫书不当？请问是哪里不当呢？敢说是派出所小题大做吗？不敢。因为从头到尾，派出所在自己的层面上没有出大的问题在（唯一的瑕疵只有一个民警未到场）。

整篇看下来，没说李文亮不是造谣，**因为当初公安局也是咨询了卫健委的，你说没有疫情，那说有疫情的不是造谣是什么呢？**结果说的是啥？训诫书出具不当，执法程序不规范。啥意思？就是训诫可以存在，李文亮就是造谣，但是你执法不合格，所以你错了。

如果这件事最后的结果真的是撤销训诫书还追究责**，那么请问以后您的命令谁愿意执行呢？总不能您需要的时候我重拳出击，犯了众怒就叫我唯唯诺诺吧？**

知乎用户方 PK 发表

给李医生平反简单，怎么样才不会有下一个李医生才难

最终把责任归结给派出所，其实是一个合理但是看起来不合理的的决定。

其实大 V

@李建秋

在一个月前就分析过这个问题

如果李文亮必然被训诫，怎么办？

派出所有错么？他们懂医学么，懂肺炎么？他们可能连感冒发烧和肺炎可能都分不清，他们只是按照规定办事而已，以 “李文亮发布了谣言” 让李文亮医生过来接受训诫，在当时肺炎相关问题的确是没有定论的属于不实消息。但是在处理过程中，出现了出具训诫书不当，当事人没有行使申辩权利，以及行政复议问题，这方面的确是派出所的责任。

李医生有错吗？从程序角度来看，李文亮医生没有确定病毒的资格也没有发布疫情的资格，他是违反了程序的。包括那个所谓发哨子的人也是同理，是从事实上来说他们的言论没有问题。

为什么说合理，因为李医生从实际意义上并不应当被训诫，人虽然已经走了，但是公道必须要讨回来。派出所虽然有责任，但是只是 “执法程序不规范”，并不代表是全盘错误，是依据了 “武汉市关于不明原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安排，武汉市公安机关依据传染病防治、治安管理等法律法规”。一个派出所没有能力去判断一场疫情，只能按照当前的信息和规定办事。

为什么说看起来不合理，因为这样一件引爆舆论的事件，最终只有这样一个结果。肯定有无数人不满意。

再看看官方说法：

12 月 27 日张继先医生就上报了肺炎情况，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吹哨人。当天疾控就进行了检测，且 29 号就有专家组进行调查，30 号就下发了文件。但是直到 1 月 20 号，卫健委才确认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及其治理办法。

中间的 21 天能不能变得更少？为什么重要的文件会被上传到互联网？重要的检验报告和分析却先在底层流传开来。李文亮医生是一个眼科医生，却拿到了分析报告先向外发出信息，这明显是不合常理的。

结合钟南山院士说的 CDC 地位太低的言论，我们需要一个高效、保密、信息流通且拥有重大决策权力 CDC。如果在张继先医生吹哨的第一时间，就有高效的绿色通道进行分析化验，且能化验结果得出的第一时间最快速度最保密的送到决策层手中，做出合理的判断。既不会因为信息泄露导致谣言四起，也不会因为行政干预导致疫情加重，使疫情得到合理有效的控制。但是如果我们的 CDC 做到了上述的事情，那么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找问题

李医生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他被训诫，更因为他说对了话，更因为中间还有很多很多的错误，这也是让民众对李文亮医生的事情感到愤怒的原因。

现在有一个问题被纠正，是好事，希望李医生安息。但是还有更多的疑问，需要解答。

解决一个问题很简单，但是怎么保证以后再也没有问题，这才难

知乎用户张方发表

无题

医相无别在救民，菩提常系等闲身。

前车鉴变风闻语，训诫书成墓志文。

长恨诗情不治病，但求良语能活人。

白衣化作万芳使，撒向神州护早春。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李医生的微博，自从他去世后，每天都有无数人去他微博留言，有的是向李医生问好，有的希望李医生冤情早点昭雪，甚至还有在李医生的评论区许愿。

这是什么概念呀，李医生在人民心中已经成了当代城隍神。

在古代每个城市都有地区独特的城隍神，比如北京是文天祥、杨继盛，济南是铁铉，苏州是春申君黄歇，上海是霍光……

由于朴质的民间信仰，人们愿意选择那些对当地人民有功的英雄，把他们供奉在庙中当做一方土地的保护神。这些人或是大智大勇，或是有仁有义。

在这个审查结果还公布之前，人民已经用行动选出了自己心中的英雄。

公道早在人心，李医生千古。

知乎用户君子不器发表

拿刀捅人是人的责任还是刀的责任？

知乎用户投必得论文编译发表

正在家里看新闻联播，突然听到李文亮医生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我马上停下手里的活仔细去听。

调查结果能上新闻联播，这足以说明了国家对李文亮医生事件的重视。

和大家一样，我一直在找调查结果里面到底处理的哪些人，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但是事实好像并没有那么复杂。

其实大家对于整个事件的过程都有所了解了，李医生确实是发布了关于 “传染病” 的消息

微信群中转发、发布 “华南水果海鲜市场确诊了 7 例 SARS”“在我们医院后湖院区急诊科隔离” 等信息。18 时 42 分，又在该群发布 “最新消息是，冠状病毒感染确定了，正在进行病毒分型”“大家不要外传，让家人亲人注意防范”。
按照武汉市关于不明原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安排，武汉市公安机关依据传染病防治、治安管理等法律法规，以及市卫健委的情况通报，对在网上出现的转发、发布 SARS 等传染病信息情况进行了调查处置。2020 年 1 月 3 日 13 时 30 分左右，武汉市公安局武昌分局中南路派出所与李文亮医生联系后，李文亮医生在同事陪同下来到该派出所。经谈话核实后，谈话人员现场制作了笔录并对李文亮医生制作了训诫书。

而根据政府发布的通知条例，这确实是有违规的嫌疑，因为根据当时的处理流程，个人是没有权力向外界传播这种信息的。

大家是觉得李医生没有说错，假如听了李医生的话现在就不会是这个样子，这样的推测有道理，但是在当时的管理文件下这件事中李医生确实有违规的嫌疑。

至于当时处理流程的缺陷致疫情没有第一时间被发现的问题要在疫情结束后进行全面反思和追责时再做讨论和处理，大家的焦点其实是为什么疫情信息没有第一时间发布，李医生是越过了当时有问题的流程发布了信息。

至于后面的李医生病情，调查结果显示，李医生接受的治疗都是尽心尽力合乎规范的，参与救治的大夫都是李医生的同行，对于李医生的壮举也是敬佩的，我相信他们会拼尽全力救治李医生，只是李医生的病情确实危重，最后无力回天，这中间也没有存在大众想象中的阴谋论。

李医生的死是整个疫情的缩影，疫情使国家遭受的巨大的损失，民众失去了自由快乐的生活，有人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李医生是吹哨人的代表他们本有机会阻止这场悲剧，却因为某些原因受到了惩罚，最终李医生去世了，大众把在疫情下的悲愤通过李医生的去世表达出来，才会使李医生的事这么受关注。

国家这次通过新闻联播报道调查结果也是在回应人民的情绪，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会严肃追查责任，还李医生代表的吹哨人一个清白。

我相信这次调查结果的公正性和真实性，李医生的事情暂时也告一段落了，但是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真正的调查结果其实是在疫情之后对最初武汉到底发生什么的全面复盘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了疫情的前期失控酿成了如此大的灾难，是谁？是哪些规章制度的缺陷？

最终能够对现有的体制进行改革，对失职人员严厉追责，避免以后再次发生这样的事，这才是对李医生最大的告慰。

看了李医生的微博发现这真的是一位非常好的医生，精湛的专业技术，开朗的生活态度，和普通年轻人一样喜欢数码科技喜欢手机喜欢 b 站，因为他微博中提到过喜欢看徐大 SAO 吃炸鸡腿，我也是大 SAO 的粉丝，看到那期大 SAO 为纪念李医生做的视频我真的是哭的稀里哗啦的，希望李医生一路走好。

知乎用户深具世界眼光发表

【如果只是这样，感觉没有什么意义】

也谈不上正义就实现了

感觉就跟人死了然后赔个几十万息事宁人一样。

大张旗鼓就为了调查这个，就调查出这个，其实是有点大材小用。

的确是没有冤情，但人们相信不一样的。

【人们期盼的也许不是调查结果、沉冤昭雪，而是改变！】

改变！

一个人的悲剧很容易可以变成喜剧。砸点钱，都能做到。

但一群人的悲剧，不容易。需要用的是心。

（那个撤不撤有什么意义吗？没有！追究不追究也没有。李文亮医生在世的话，希望的也是真正的改变吧！不再因为说话而…… ）

【在说话方面，我们需要更多的空间。】

我们不关注 / 纠缠某个具体的悲剧…… 那都是抛出来消耗你精力的僵尸，那没有意义。

我们更关注整体的、根本的、积极的改变。

知乎用户改之理 zcw 发表

知乎用户警衣卫校尉发表

细看这一段问答，如果执法程序规范……

首先，支持撤销训诫书并道歉，但道歉的对象少了，还有些其他的想说但又不想说，说了也没用，继续吧

以前知道这行不好干是这行危险大

现在知道这行不好干是这行要求太高，啥都要懂，还得精

其实吧，早在调查组下来的时候，估计全国同行心里都有数，办事儿的警察完了。大家都知道这事儿和他们有关系，但关系不大。一般依照惯例，下边大家都有数。可心里又想着万一呢，万一呢，虽然没有发生万一，但这结果其实也符合大家的心理预期。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处理结果并不严重，这可真是出乎意料了。按照调查组的说法，警方的问题是程序出错，什么程序，听说是签字的问题，是或不是请指正。

所以调查组也是有数的。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只有公安道歉，这可真是让我很不解

知乎用户李一石发表

知乎用户不戒方丈发表

怎么说呢。撤销一个训诫以及追究相关人员责任，这种小事也需要国家派出调查组调查一个月，感觉真的是给国家添麻烦了呢。

其余的，莫敢言。

知乎用户伏枥听雨发表

单从李医生被训诫一事说说看法。

我们国家每天会产生多少谣言呢？不说多，我们身边的亲戚们的微信群，就经常出现一些未经核实的消息。有些是那种只要有些科学素质，一眼看过去就假的冒泡的；但也有一些真假难辨的。据我所知，不管是哪种，我都极少听说发布者被执法机关采取了什么措施的——确实有些被抓了，但是数量真的很少，要不然这种行为也不至于经久不衰。

为什么李医生，就被逮到了呢？这必然是有人认定李医生发的消息会产生确实的不良影响，才会想去处理一下。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通报中的民警本人看到或者从他人处得知了这个消息，自行决定处理李医生；第二种是有相关领导看到或者从他人处得知了这个消息，指示下属去处理李医生。

如果是一，那么我们就要询问，是否基层民警的作风是有问题的。李医生发的东西，恐怕毫无医学训练的人也没法判别真假，CT、冠状病毒什么的，在本次疫情之前，很多人怕是确实没概念，看不懂。民警是如何判断的呢？如果是独断专行，那么这种作风影响下，恐怕不是只有李医生遇到了这种遭遇，其他事情也应该查一查；如果确实是向有关权威部门核实了之后做出的判断，那么反而不应该认为这次训诫是错的。如果因为后来李医生成为了民意的英雄而强行把正确的处理说成了错的，那么反而是一种倒退。

如果是二，那么我个人希望，不要让基层民警背锅，真正做决策的人是谁，把他公布出来。让大家搞清楚，是谁，因为什么动机，怎么样要求基层去贯彻他的意志的，才好判断究竟里面有什么问题。说不定这是一位确实是为了人民好，认为发布这种未经核实的消息非常不负责任的好领导；但也有可能是个只想着要政绩，对这类问题一概采取捂盖子方式处理的庸官，甚至是坏官。如果首先处理了执行的基层民警，那是寒了基层人员的心——本次国内处理疫情，这些基层人员是非常伟大的，我不希望他们被当成背锅侠。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问题，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我们该如何处理自己要发出去的消息，才能不被当成谣言呢？李医生并不是想传播恐慌，他的动机仅仅是想提醒一下自己身边的人，而他说出的东西，事实证明也并不是胡扯的。究竟是为什么，会被判定为错误的行为呢？有谁能做这个权威的判断者呢？

如果是基层执法人员或者一些领导自由决定，那是十分不妥的。他们可能各有各的动机，未必每次都能做出正确的判断。

我们需要一个标准，一个不依赖于个别人的，对全体公民都适用的标准。否则，本次李医生造成的影响过后，要么公民还是没法保证自己不会受到和李医生一样的遭遇，要么执法机关畏手畏脚，不敢对真正的谣言做惩处。不管哪种，都是很不好的结果，本次事件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

知乎用户 Emily Poverty 发表

一些话不吐不快，倒是正扣题。

1. 这次事件不无积极意义，至少让微博一些号学会了评论精选，兴许比撤热搜、删评好用。

2. 如果此事应由基层派出所负责，我只有一个小小的疑问: 区区一个派出所，训诫一名医生而已，何德何能惊动央视去报道？

3. 有些人坚称李文亮医生在群里发布 SARS 确诊信息实属造谣，然而世界卫生组织将新冠病毒命名为 SARS-CoV-2，这个谣造得有趣。何况不谈病毒分类，当时原本就是用 SARS 试剂检测，显示阳性，说是 SARS 即使不十分准确，后来他也有更正，离造谣也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吧。

4. 一些人认为李文亮医生不是吹哨人 / 英雄。此处不谈官方定性，每个人观点不同很正常，我也不认为他是英雄，他也从没想着拯救世界，只是说了几句真话，想提醒一下身边的人而已。但这一事件之所以产生如此深远的影响，根本不在于李文亮是否是英雄，不在于他的死亡时间和死因，而是既然他没有造谣，为什么会被训诫？为什么这真话又被央视 “辟谣”？那么造谣的和辟谣的，谁在说真话？为什么张继先上报在前，央视辟谣在后？为什么？

5. 关于李文亮医生的死亡时间问题，一些人称 “2.6 日晚死亡” 这个说法为造谣。这里有一则很有趣的推文，请人民日报和世界卫生组织为造谣致歉。

6. 做好了被删的心理准备，这不是我在知乎被删的第一篇回答，也不会是最后一篇。虽说甚于防川，但有时堵不如疏，道路以目也未见得是好事。

7. 再补两张图，其中一张是本答案的评论，很荣幸收到两条隐形评论。

PS: 关于评论区指出的央视辟谣对象不包括李医生，我试图去找了下原始素材，但是未果，8 名 “造谣者” 的具体身份没能找到。搜到的相关报道都是称李医生是八人之一，其中也包括我之前贴出来的人民日报海外版措辞，原文翻译后是 “8 名吹哨人之一”。至于 1.1 和 1.3 这个时间差，李医生第一次在群里发布相关信息是 12.30，后续处理是训诫，如果说先定性辟谣，后补程序，我觉得是说得过去的。如果有人手里有更确切的证据，望不吝赐教。答记者问我看了，对抢救过程描述得非常详细，只是没有解释 9:30 的说法是如何流传出去，又为何被大规模转发(其中不乏官媒) 的。整个事件里，警察也只是 “临时工” 而已。

知乎用户茶新 Sann 发表

如今我什么也不想说了。

知乎用户伍亦勤发表

部分网友们污名化一个人的能力太可怕了。

调查组认为应该撤销训诫书并追究有关人员责任，但网友认为：

法院认为李元洪无罪并敦促有关单位恢复名誉的时候，网友仍然孜孜不倦说，“法律宣判无罪，不代表真的无罪。”

“我跟你讲立场，你居然跟我讲法律。”

“这是舆论战，舆论战，懂吗？”

知乎用户田小宇发表

报告没什么问题，其实大家主要纠结在于训诫书是否合规

其实这种现象太多了，判定这种介于谣言和真相之间的 “认知” 是否违法，需要相当高的专业水平来判断，对于基层民警和非临床研究的行政部门来说，判断的难度非常大

这本质还是属于专业知识领域，这部分领域的决策所有者实际上是非常少的，同时要做出正确的决策成本也是非常高的，这种不像诉讼可以参考各行各业专家意见，有数年时间来争论对错，再加上流行病学研究本身就是小众里的小众，涉及的利益团体也是错综复杂。

在那种严峻背景下，需要短时间内做出处理意见，而中国的大陆法系无法提供明确的判断依据，又无更多的历史案例可以参考。

可能还有更关键是因为某些外围因素导致执法者的决策定性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我想这部分才是以后各级地方政府应该规避的地方。

但无论当时的历史条件如何，终究是要做出决策的

综上，悲剧就诞生了

只能希望李文亮的案例可以以鉴后人，也许他九泉之下还能有一丝安慰吧

知乎用户 Crazy Nico 发表

公҉民҉逻҉辑҉：民҉警҉是҉按҉照҉法҉规҉传҉的҉李҉文҉亮҉，那҉法҉规҉是҉不҉是҉有҉问҉题҉？

顺҉民҉逻҉辑҉：民҉警҉是҉按҉照҉法҉规҉传҉的҉李҉文҉亮҉，那҉民҉警҉没҉有҉任҉何҉问҉题҉啊҉。҉

知乎用户正午马天尼发表

派出所的民警要监控网络舆情，要联系卫健委核实情况，要判断医学专业问题。

弄错了就要挨处分。

派出所太难了，基层工作真是不好做，建议以后警察学历要求博士起步。

我还是正经答题吧。

第一，《传染病防治法》规定不能擅自发布疫情消息，这不是处罚依据。有关这一条和最近孙杨案的护士是否违规执业有相似之处，即法条规定如何解释，该谁解释。护士受机构委托抽个血，这不是执业行为，同样地个人看到疫情消息在群里说一下，这也不叫发布疫情信息。发布疫情消息，至少要有媒介、有相当数量的受众，比如买一版报纸广告刊登，或者黑进卫健委微博发布消息，这些才算。

第二，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互联网治谣治的过分了。老百姓又不是圣人，也不是全能哲学家，要求老百姓说话不带一丁点错，那就是不要老百姓说话了。治谣要有个限度，并且治谣要靠权威宣传和教育，发现谣言就揪谣言源头本来就是错的。要按揪元凶的说法，那 “新冠病毒没发现人传人” 和“有限人传人”算不算谣言呢？是不是要追究呢？“新冠病毒源自美军实验室”到底是真相还是谣言，能不能给个准确说法呢？把口径统一到 “事物的认识有一个过程” 上来，起码面子上还过的去，总比光着屁股跳舞强。

知乎用户张大白话发表

对于国家监察委员会发布《关于群众反映的涉及李文亮医生有关情况调查的通报》，可能对于人民群众来说觉得不太 “过瘾”，有“就这？” 的想法。正好这两天复习了行政法，说说我的感受。

首先，这个《通报》整体内容比较详细，并且调查的李文亮医生被训诫前后的事实比较清晰，这个没什么问题。

其次，最后的结论和处理办法也比较适当，因为监察机关对于没发现违法违纪（其实就李文亮医生事件来看，派出所的训诫书很难在法律意义上说明其违反法律和违反纪律）的事实，所以只能是 “建议”。

最后，人民群众没有看到 “揪出背后黑手”，“严处相关责任人，为李医生报仇”这样的桥段。因为此次监察委调查组来武汉，只是调查 “李文亮医生” 事件，至于 “幕后黑手” 这些不，是 “李医生被训诫” 本身的内涵，属于“深挖背后的线索”，就算监察委想继续查，也应该移送线索，重新立案。不能 “套娃”。（况且当时湖北和武汉的主要领导，目前也基本处于不在岗位状态。是否有后续的处理，也不好说。）

其实我挺高兴的看到国家监察委，目前 “最热” 的权力机关，能够相对克制的使用手中的权力，在适当的范围内行政。这是好事。

希望各位在看 “罗翔”老师视频的时候，不光看那些鸡汤，更能明白法律 “克制” 和“范围”的思想。

知乎用户朱明发表

这个事情，可以有好几层解读和延伸。

集体隔靴搔痒的时候到了……

利益相关，我差点就被要求签告诫书——不知道这个跟训诫书是不是一回事情，但是警察到我户口所在地，没找到我…… 后来打了个电话跟我了解了一下情况，双方沟通了一下，愉快的结束了会谈。

有好几个邻居是签了的。

大致内容好像是说，已经被告知不能 xxxxxx，并且保证不 xxxxx，如果 xxxxxx，一切责任自负。

至于我为什么会被要求签告诫书这个事情，不能细说，说了要被删。也与主题无关，就不说了。

整个程序，在我个人经历的这个事情看来，核心目的是维稳。

比如说 xxxx 这种被告诫不能做的事情，往往是通过某些途径发声，甚至仅仅是通过程序，找相关部门反应问题，其实未必违法。但是就是被认为不能做，或者不能这么做，得那么做。

其中的道理，并不是仅仅为了追究真相，解决问题，伸张正义，而是把可能不稳定的因素，在萌芽状态消除掉。

至于引起 xxx 这种做法的根源，派出所这个层面、或者说公安部门本身往往是没法解决的。可派出所有维稳的压力啊，所以，先告诫了再说。防范于未然。

但是派出所并没有了解所有详情，甚至是专业领域的细节，然后明断是非的能力。然而它必须减少一些事情的发生。

在这种思路和压力下的操作方式，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为了单纯的维稳而发告诫书的情况。

签了之后撤销，和派出所为什么会要求签，那个更应该前置考虑，谁都看得出。

普通公民在当时是否能拒绝签，以及拒签之后会怎么样，我不确定。

普通公民签了这个之后有没有什么影响，我也不知道。当时邻居们是说企业法人最好不要签，不知道是什么道理。

签了之后又觉得不妥，是不是有地方申请复议，我还真不知道。

再者，公安部门是第一线的，是经手人，但是不是主事人啊。干警们忙成狗，并没有主动去找人签这种告诫书的需求。这个需求的来源、实施的程序本身，就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就好像各个平台并没有主动删帖的要求，但是…… 对吧，为了长久发展，加强自我审查。宁可错删，也不招麻烦呗。

另外，我想问一下，追究相关人员责任，指的是哪个部门的人员呢？算了，不问也行。叽歪多了又被删。

最后要说的是，毕竟是个好事情，吹哨人好歹不是违章吹哨了。

多说一句，我们的网络环境，可以充斥着这样的

这样的

这样的广告图片。

但是往往不能……，不能……，不能……，否则帖子瞬间消失。

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的一种告诫书。

另外，最后一张广告图片似乎侵权了。这个图片在哪里见过，是被盗用了……

知乎用户心红手黑十八千发表

我等着看医院领导最后会怎么样

知乎用户潇潇发表

评论置为可筛选

如果你要认真的讨论，或者有问题探讨，没问题，如果你明显故意的混淆概念，纠缠不休，或者阴阳怪气，或者不文明，对不起，拉黑删评不回复，判断标准由我自己解释。换句话说，我想拉黑你就拉黑你，不服？忍着。比如：

以下是被建议修改后的答案。

现在我有一个问题：十年后，有个王医生，在微信群中说某处现在有新冠，然后甲乙两个民警应该怎么处理？

无非是：

1. 不处理。结果后来发现王医生说的是谣言，造成了很多人恐慌，甲和乙是不是要承担玩忽职守的责任？

2. 训诫了。后来发现王医生说的是真话，国家监委来调查了，甲和乙要不要被追究责任？

（合着处理不处理民警都有可能承担责任？民警招谁惹谁了？）

3. 不处理，把情况上报。姑且不说每次有人散布消息都要上报现实不现实，就说他们上报了，是不是还是要按法定流程上报？这和现有流程有什么区别吗？张继先医生已经这么做了。

一边卫健委明确通报不会人传人，一边说这是 sars，我们扪心自问，你是民警，就在当时，怎么做？有人一直跟我扯 1 月 3 日外交部向外国通报疫情，同一天民警处理李医生。首先你知道外交部是怎么通报的？是明确告诉外国我们这有传染病？现在说通报疫情是因为现在知道了是疫情，所以现在我说这个情况我那时候通报了。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民警就和咱们普通人一样，是不可能知道外交部通报的，难道外交部还要告诉两个民警我们向国外通报了？外交部 3 日通报，难道两个民警同一天就知道了？他们和我们一样不知道，只知道武汉卫健委通报没有人传人，并且以此为依据。

很多人都会打麻将，现在你这一把就差一张就胡牌了，然后你抓牌，抓了一张没用的东风，你打出去了，结果别人胡牌了。下一把你又差一张了，这次你又抓了一张没用的东风，你会怎么做？你依然会打出去。为什么？就像另一个回答里说的那样：

判断一个决策的正确与否，不是靠它的结果为何，而是靠它「结果的期望值应该为何」。

李文亮事件大家都知道结果是错的，但回到做出决策的那个时候，在我国现行的制度下，我认为中南路派出所的基层人员所做的决策从期望上是正确的。

而且我认为有必要强调——这并不是因为基层人员缺乏医学素养一类的原因。即使当时中南路派出所突然拥有了整个湖北省的情报能力和判断能力，这个决策从期望上很可能还是正确的。

就如同你打牌，你上一把打东风点炮了，你下一把依然会打出去。因为你知道，这样的方法，可能还会输，但是最能接近赢。而很多人的意思是，这一次你出东风出错了，下一次你抓到东风你可别打了。可笑不可笑？

正确的过程不一定得到正确的结果，可是有些人就是不接受这一点，他们认为结果错了，过程就一定有错误。非要因为警察打东风打错了让承担责任，好吧，下次警察留着东风不打，结果输了你说啥？

此外，说警察没有医学专业知识不能判断很可笑，警察不需要判断，他不是法官，他负责的是维持秩序。一个人把车堵在物业门口，因为他和物业有矛盾，而且他绝对有理，警察来了要求他离开对不对？当然对了，警察不是法官，不需要判断你有什么冤枉，他只负责维持秩序，你有问题走法律途径去。民警要判断什么？有卫健委这个法定的有权机构的官方通报在就够了，我以此为依据就尽了审查义务了，让警察看到卫健委的通报还要再去调查，这是超出义务的。私下传播不可能比按流程上报对整体疫情更有效果，有人瞒报那是另一回事，那追究瞒报责任，当时我判断什么？我就判断你和有权机构说的不一样。下次有人说彗星要撞地球我是不是还要懂天文学？有人说有 10 级地震我是不是还要懂地质学才能判断？

所以，这一次调查的结果，应该是什么呢：

1. 撤销训诫。训诫不是处罚种类，很多人连这个都不清楚，行政处罚只有警告，罚款，拘留，吊销。训诫不是处罚，大概就是比如你情节轻微，主观没有故意，警察说下次不要这样了，然后写下来，走个程序这样，并不是一种行政处罚。

2. 不追究民警责任，只要民警依照正常程序，现行法律办的。不需要道歉。

3. 省市两级政府负有责任（已经追究了，够不够是另一回事），严格说不在这个程序里

4. 省市两级卫健委负有责任（已经追究了够不够是另一回事），严格说也不在这个程序里

5. 修改法律，加重 3、4 两级的法律责任

6. 评论区提醒的，我觉得比上述都更具现实意义：提高 cdc 地位。现在世界就是全球化，不要说中国人口这么多，流动这么频繁，全世界的流动也是一样，未来传染病对人类的威胁，只会更大。

知乎用户法式滚筒 YEboss 发表

李文亮是个普通人普通人的死肯定没有王侯将相的死意义重大所以不指望国家能因此在改革上迈出多大步伐

但至少要迈一小步比如说有人建议的 “对专业人士谨慎动员警权” 这样的小改进就可以如果这点小改进斗没有那人不就白死了今后人家孩子问起父亲的死为国家做了多少贡献我们总不能回答一句你爸死的毫无意义临死还被人带了波节奏

知乎用户知乎用户 8X21f8 发表

1. 根据我国《传染病防治法》等相关法律明确规定

市、县、区基层是信息上报渠道，疫情发布最低一级权限在省级卫生行政部门，就连地级市都无权发布。换句话说，地市县乡一级，及时上报是义务，对本地发布疫情信息就是违法。

也就是说，李文良医生没有发布疫情的资质！类似非典之类的疫情发布权力在国务院！

正规反映疫情的渠道：上报或使用网络直报系统（这个系统一旦录入信息就直达国家疾控中心，是最高效、最可靠的办法，比在朋友圈里发文章发图片有用的多）

这一点从国家对张继先同志记大功奖励就能看出来，真正行之有效的办法还是走官方途径上报疫情。

2. 至于所谓的谣言，这是口语，法律术语是虚假信息。

很显然，第一条消息里 “sars” 是谣言、而且是公开的谣言，因为微信群的公开的。

另外一位医生谢琳卡也在微信群发了类似的消息，用的是 “类似非典”，这就是合法的传播信息，这位医生后来也没有什么事情。

![](data:image/svg+xml;utf8,)

虽然稍后李文亮医生传递了正确的信息，但无法保证别人不乱传之前的信息，毕竟平常百姓听到家门口爆发疫情，不管出于什么心理原因，是很难做到不传播的。

3. 基于以上这几点原因，警察找李文亮医生谈话一点问题没有。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处罚法》中指出，处罚种类包括四种：警告、罚款、行政拘留、吊销公安机关发放的许可证。

李文亮只是做了个情况说明、签了个训诫书，并没有罚款、拘留、销证停职。

其余传播信息的人也只是做了教育批评工作。

可以说，在传播虚假信息成立的情况下，派出所的决定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类似情况下最轻的处罚结果，当事警察也没有过错。

4. 从防疫形势上来看，李文亮医生对于防疫工作的贡献有限，且不说个人在网络平台上发布此类消息的合法性，即使有理智的网友看到后及时保护自己和家人，更大程度上只会引起民众的恐慌，对后续的防疫工作和疫情信息发布造成困扰。

而且，事后来看，李文亮同科室有几位医生都感染了新冠病毒，连最先知道这个消息的医生都没能保护好自己（很大程度上是不了解病毒传播方式），又怎么能寄望没有专业知识的网友看到后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这点也可以和张继先医生的行为进行比较。

5. 李文亮医生的本意只是想提醒群内好友，并没有想告知大众，至于截图上传的人是什么心理我们无法猜测。

6. 李文亮医生去世当天公布了对张继先记大功的表彰，时间点重合的有些尴尬。

7. 选择在这个时间节点公布调查结果，现在国内疫情形势向好，几乎进入收尾阶段，全国陆续开始复工复产复学，调查组用了这么长的时间调查出来的结果当中只是用到了 “建议”，“程序” 等字样，可以说这几本就是在平民意，这一点也说明派出所的处理从法律层面来讲没有大问题。

8. 曹操借王垕之头的意义不大，我们不能伤了医生的心，不能伤了患者和家属的心，但不代表可以牺牲基层公安警察的心。

9. 没啥好说的了，附上 b 站 ys 爸爸

国家监委公布李文亮事件调查结果_哔哩哔哩 (゜ - ゜) つロ干杯~-bilibili

知乎用户旧巷子里的猫发表

个人觉得隐晦的回应了舆论的几个爆点

先期时间线的罗列以及只告诉亲朋好友不要外传的表述，本人猜想国家的意思是：李文亮医生对内对外都称不上吹哨人，不要神话或捧杀李文亮医生

强调抢救李文亮医生的过程适当，医护人员单纯的是出于抢救战友的感情没想太多是回应了不存在为了平息舆论而刻意进行无意义抢救，延缓死亡时间

强调公安机关电话与李文亮医生联系，李文亮医生由同事陪同下前往公安机关，公安机关按程序出具训诫书，是强调公安机关没有对李文亮医生采取什么暴力或强制措施，而且有证人证实这一点，不存在李文亮医生奋力与公权力抗争失败的悲剧感

至于最后的程序不当，进行监督改正，撤销训诫书，追究相关人员责任应该就是为了平息公众舆论，不会真让基层民警背什么大处分

个人认为总结一下就是，李文亮医生没错，公安机关也没错，双方当时是比较和谐的，大家别添油加醋的树立什么悲剧英雄的形象了，这事儿到此为止

知乎用户 Lilyann 发表

风吹过了，雨却未停止倾盆。

知乎用户龙牙发表

以一次法制的进步来祭奠李文亮医生在天之灵、告慰在本次疫情中不幸遇难的同胞们，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方式。逝者长已矣，我们活着的人要更好的走下去。

1 月、2 月武汉、湖北、中国的艰难挣扎与拼搏，还没有过去多久，李文亮医生临终的那天晚上，全网摸摸等待和期盼一线希望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调查必然要有一个过程，需要时间周期，李文亮医生已经看不到调查结果了。我们每个看到这个调查结果的人，需要深深的反思总结整个事件，理出改进的措施和方案，杜绝以后类似事件的发生。

1、“谣言” 如何认定？

到底谁才有权力认定某个消息是谣言？认定是谣言的言论，最终证明认定有误，责任由谁来承担？专业领域的判断如果出现失误，是不是可以判定为谣言？造谣当然就要有辟谣，辟谣的社会成本又如何解决？

这一系列问题，现在都没有答案。

2、人民的 “知情权” 如何保障？

特别是涉及到每个人切身利益的知情权，对于每个人的权利都非常重要，哪些消息应该公之于众、哪些消息应该保密，而这个决定权又在谁的手里？

这也是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3、言论如果出现失误，正确的处罚应该是怎么样的？

对于 “遥遥领先的预言”，一个小小的训诫也是过重的；对于妖言惑众，目前的处罚力度又显得非常不够。故意造谣与专业领域内的判断，显然在法律上讲主观恶意天差地别，造成的社会影响也完全不一样，处罚应该拉出梯度来。

这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地步。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明确提出，要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疫情带来的损失，尤其是我们失去了那么多人的生命，失去了那么多李文亮医生那样优秀的人，这个损失不能白白承受。现在疫情过去了，我觉得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冷静思考，积极建议，让我们，整个中国，能够在承受了巨大损失之后，举足向前、铿锵前行。

知乎用户 kanetu 发表

那一夜，多少人心痛的无法入睡，亿万流下的泪水汇集成惊涛骇浪。多少帖子接二连三的 404，404，404…

其实我想说的是，民警是无罪的，他们没有必要道歉，那该出来道歉的是谁呢？我不知道。

知乎用户真理部发表

一如既往

一筹莫展

一家之主

一曝十寒

一反常态

一厢情愿

一唱一和

一成不变

一诺千金

一呼百应

一枕黄粱

一言难尽

知乎用户回首待阑珊发表

悲剧诞生后，能试图从废墟中找到价值的，只有喧嚣的民意，和冷静的政府。

令他背负罪名的是民意（争相传递的微信截图），令他成为英雄的是民意，促使国家为他正名的，也是民意。

有些人爱他的正义，发现危险后警示自己的朋友，尊称他为 “八君子”。

有些人爱自己的正义，发挥侠义色彩，冠给他 “吹哨人” 的帽子。

天意难违，人意又何尝不是如此。

自始至终，李文亮先生都更只像一个阳光而普通，无故被卷入历史漩涡的年轻人。

假以时日，当我们无意想起来李先生，希望我们记住的是寥寥无几的事实，而不是细节详细的传闻。

说实话，以我的性格，恐怕也会不经大脑的把此类信息传递出去。我不是凑热闹，而是对身边的人有所关怀。虽然国家及时派出了调查组，给李先生恢复了应有的公正。但是我们需要从这件事情中找到一个明确的信号：今后遇到这类事，即使不处在历史的漩涡中，我会告诉我身边的朋友吗？

我是一个较真的人，不会因为一点挫折就改变自己执拗的个性。但我至少不会通过微信。

最后，那些政府工作人员也有些无辜：

无论法律依据正确与否，按照以往惯例和实际需求，基层工作人员一定会对此类事件做出类似处理；

基层机构，具有在日常工作中熟练运用法律、政策的人不足总人数的十分之一，具有学习能力的人恐怕就一两个。而愿意凡事都从法律上谨慎对待的，恐怕只有同事眼中的 “老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