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特派快递员”,“上海堡垒”由他们铸成
原文链接 备份链接 面对依然紧张的防疫形势,上海的街道、居民区、楼宇不断放出防疫大招,以上海人特有的智慧筑起“上海堡垒”,守卫这座城市。 文 | 陈 冰 2月10日是上海正式意义上的“复工日”,在经历了一个史无前例安静春节之后,人员返程、 …
2 月初的深圳,公园里的花朵已经开得起劲。与往年不同的是,受着新冠病毒疫情影响,街上行人骤减,且多沉默不语。但在今天的来信人陶粲明看来,尽管疫情形势严峻,但是城市中的人们仍在利用有限的机会,彼此传递温暖。
所有的包括鲜花和面包,都在生命这边
撰文:陶粲明
现在出门唯二的正当理由,一是去隔壁小区看望父亲,一是到学校值班。
看望父亲呢,从家里到家里,送些生活物资聊聊当前疫情,便是最大的天伦之乐了。现在最害怕就是他居住的这一栋出现患者,按刚颁布的规定,整栋楼都会被封锁,他出不去倒不怕,我们也进不了了,如果那样,对 80 岁坚持独居的父亲来说,是巨大考验。
十五上元节,是我心中的一趟非去不可,黄昏时分买了猪骨头和胡萝卜去,想给他洗好切好炖上,父亲说,晚上不炖了;想给他煮几个汤圆,他说自己来。
于是,单纯聊天。还不敢靠他太近,毕竟我们是从外面进屋的。
来学校值班呢,自武汉封城全国人民坐在家里打算“闷死”病毒以来,驱车到学校值班就跟放风似的。上一次值班那天正好是立春,早上下过一场大雨,空气清新如水洗,新修的绿色操场上薄薄的积水倒映出整栋教学楼,是我从未见过的美景。
今天是带着任务来学校的。
2 月 9 日是开工前的最后一天,返深工作的人,大概陆续要回来了,虽然学校宿舍住的是到 2 月底前都不会面对学生的老师,但,规定却是一样的。我们要单独设置一条不经过教学区的通道给他们。
看着两个保安按我们设计的线路忙活了,我说我出门看看周围——说得好像周围归我管一样的笃定。
▲疫情下的深圳街道
就这样,我出了校门,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来到学校西面的迷你公园,我想穿过这个公园,再往远一点地方走走,心里并没有想好要去哪里。
而且,走在街上,会有一种罪恶感。
无端想起皮扎尼克的诗句:
难的是:
走在街上
指出天空或大地
公园里几树粉的紫的紫荆花开得灿烂,而满园的扶桑更是鲜艳。我不想说花儿们在寂寞地开放,她们开着自己的花,本不是为着给我们看的。
整个小公园就三个戴着口罩的老人家,这一次防疫战,我发现老人家比年轻人更坐不住,这些平时习惯了遛弯跳广场舞的阿姨们,在十几个小时的航班上都常见她们要机舱前后走着散步练几下动作,现在一天天的家里蹲,估计是真痛苦。
一个阿姨走在公园内部建筑的墙边,好像意识到自己跑出来有些不妥,人显得躲躲闪闪的。我好想冲她喊一嗓子,“阿姨,既然出来了,就在这空旷地嚣张地走两圈嘛,走完就赶紧回家去。”另一对老夫妻往路边走去,背后背着剑,一身练家子的专业服装穿在厚外套里,嗯,估计刚练完全套。
很快来到景田北街和香梅路的十字路口,那个往常车水马龙的路口,如今静悄悄的,身边的香梅北站地铁口只听见电梯空转的声响,没有人被传送上来。我甚至按了秒表,想看看多久能从电梯口出来一个大活人,一分钟过去后,觉得自己实在是很无聊。
过红绿灯迎面而来买了食品大包小袋的人们,彼此低头不语。
我想起就在侨香路上不远的小区里,住着十多年的好友,往日里不时约了喝个咖啡,过年过节的来场家庭聚会,眨眼转念间,真的是好久没有见到她了,竟有了打电话约她来路口见个面聊聊天的冲动。
见路边车辆竟排了队,这真是疫情发生后的奇景。原来,前面就是超市,每一辆车都要检测体温,车就算不多,也如龟行了。
路边的醉蝶花和一串红花开成海,还点缀了些摇曳的芒草,仿佛野心勃勃要打造出一片都市原野。呃,现在的深圳马路上,已经宽敞得真的可以放牧了。
看来很多人家都是利用周末这一天来商场补充“饲料”,还有漫长的两周要熬呢,不知疫情结束后,会不会有“熬春”这样的词出来,跟“猫冬”相对应。
突然想起超市的南边一路小道下去都是花店档口,既然来了,我应该买束花回去。年前家里的玫瑰百合水仙都已纷纷花落下线,正需要一点新鲜的芬芳祛荡一下屋子里总是弥漫着的消毒水味。
令人失望的是,那一溜的花店都撤了,在超市门外的一侧小角落里有一处幸存的简易花档,一个小个子的老板在整理不多的几桶鲜花,黄玫瑰红玫瑰百合和一些其它少量花卉。
百合 15 元一支。
我知道,12 块能买到极好的。
老板抽出一枝百合,“我这都是卖 20 一枝的,现在想卖完赶紧收档了,你看看就知道。”
果然,不是平素的四头五头,每一枝上都有八九头。
“包三枝吧。”我粗算一下三枝差不多有 25 朵,已经很够了。
老板不是拿张报纸或透明塑料纸,而是特意找了张暗绿带纹样的包装纸,让那一大捧再平常不过的绯红百合瞬间有了更高级的品味。
老板很健谈。他老家在湖南湘西,吉首人,过年没回家,幸好没回去。
我告诉他我们是老乡。
他很了解地说长沙现在发展得比较好的是岳麓区和芙蓉区。
“卖完这些花,要休息些时日,现在疫情那么厉害,先熬过这段时间再说吧,”老板包得很仔细,“说真的,还是有点害怕的。”
“嗯,先要保重好身体做好防护,”我点头。
抬头看他的口罩那么薄,像一层就要破裂的脆纸,鼻夹处被他反复的提拉已经变了颜色,我不知道这个口罩他勉为其难地戴了多久了,市场一定是要求要戴口罩的,但,哪儿哪儿也买不到口罩啊,像他们这样,到哪儿能去弄一只口罩呢。
要是今天多放一个口罩在身上就好了。我心里有点遗憾。
我低头看着那几桶花,很担心,“今天卖得完么?”
“这没多少,现在又没几家花店开门,很快就会卖完的。”他很有把握的样子。
“好吧,”我欢喜地接过那束沉重的百合,“要健康平安。祝你生意兴隆。”
“等一下等一下,送你几枝勿忘我。”老板转身去大花桶里拿了粉的紫的勿忘我递过来。
“不用不用。”我推辞。
“都是最新鲜的,不是那些放了好久的,拿上吧,别客气。”
郑重接过这份新年礼物,郑重地说:“谢谢。”
回程路上看到社区民警在一家家商户门前张贴,过快餐店,想着在学校忙碌的保安,打算给他们打包一点中餐回去,一脚踏进空荡荡的餐厅,立刻被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赶出来,“别别别,不要进来,你进来了,我们就得关店了。”
哦哦,我想起刚才在一家还未开门的商户门上看到的关于复工营业报备通知里的一条条款——“小吃店餐饮店一律不得在室内用餐,备好餐盒让市民打包带走”,便老老实实在店门前操作购买。一通操作不得法,连累着那个工作人员拿自己的手机试试又跑到前台去给我点餐各种忙,几乎急出汗来。
终于点餐成功,乖乖站在门前等着。
一旁冲过来一大高个的男人,也被挡在门前。
他开始打电话,语气里满是不耐,“管控得连店都进不去了,你要吃啥?哎,现在连饭都不用吃了。你们到底要什么?”
“哦,宝宝乖,爸爸就回家。”电话里传来一个幼童嗲声嗲气的叫着爸爸。
我就这么听着这个壮汉在我身边对着电话那端的母子将说话的语气在“豪横”与“甜腻”之间无缝切换,甚是有趣。我忍着笑,眼看着这个壮汉先取了两份鸡肉卷离开。
等我再去街角那家面包店想去买几个面包时,发现他们直接在门口用隔板搭着很机智地把顾客拦在了门外,新鲜出炉的面包搁在在店里高高的面包层柜里。
看不清爽啊,小妹,我伸长脖子,“我要全麦的,没有加七加八的,要一款,嗯纯粹的面包。”
小妹妹将两个面包架转了一圈,给我挑了两个纺锥样的全麦提子包。
递过来接在手里,还有微温。就那一点微温,落在掌心,只觉人间美好。
“谢谢。你们保重。”
我捧着花束,拎着食物,重新回到清冷的街头,往熟悉的校园走去。
要好好活着,因为,所有的,包括鲜花和面包,都在生命这边,不在死亡那边。
*图片来自网络
自征文以来,我们收到了大量来稿,如实写下了他们在疫情期间的所见所闻,这会是一份真挚而沉重的纪录,我们会留存它。
投稿邮箱:anonymous@owspac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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