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医院的武汉环卫工:每天工作16小时,处理300桶垃圾
原文链接 备份链接 ********** *****疫情暴发后的武汉,不止一家医院出现保洁人员紧缺的情况。在人手告急的情况下,江汉、江岸、汉南等多个区的城管部门采取行动,号召员工支援保洁工作。一批又一批环卫工人告别街头,开始忙碌在武汉市的 …
五、第一次入舱
13号的凌晨两点是第一次入舱,12号整个白天该吃吃该喝喝,心情倒没什么紧张,但就是一直睡不着,半片半片的量吃了总共两片舒乐安定都没效果,索性起来活动了。到了晚上八点,在床上翻来复去一个多小时终于沉沉睡去。十一点四十闹钟起床,怕喝水后要撒尿,吃了几块干粮半个苹果和一杯藕粉,然后洗澡穿上纸尿裤手术衣,不到十二点半,队友便在酒店前台打电话催我们出发;酒店门口另一城市的兄弟说尽量再早些,让一线的同袍们早点下班。
一路上,负责接送的司机非常客气,一直说些感谢的话。一路,灯火阑珊依旧,但只有几辆接送医护人员的通勤车在撒欢跑。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到达了方舱医院。
今晚共同奋斗三位兄弟
放入眼帘的便是一水的帐篷,在夜色与灯火的交汇下显示着难言的沉重。下车之后,按照工作人员的指引,走入工作区更衣穿防护服,工作人员非常的细心,用胶布把防护服的领口、与口罩的接触边缘都贴住了,之后问了我们的籍贯姓名职业,用黑色签字笔写在衣服上。临进舱时,工作人员说要不给你们拍个照,等出来了再传给你。
一位兄弟还没穿好,所以只有三人。老王就在中间,由于防护物资是各地调配捐赠的,参差不齐,我拿了套防护级别稍微低点的,所以外面再套了一层隔离衣。
第一次入舱程序不熟,距离规定交班时间凌晨两点完了十四分钟,我们和交接班的医生一见面便不停道歉,也下决心以后再早点出发,千万不能误了人家休息。
夜已深,大部分病人已沉沉入睡,我们四人分成两组,挨个走完差不多四百张病床,关注一下交班的几个重点病号,一个小时便过去了。方舱里面住的都是轻症的病人,查完房后处理的都是些琐事,有病人决得睡不着了,觉得血压高了,觉得自己的病情加重了之类的,每每这些都是给病人先测量生命体征,告诉他(她)一切安好,不必太紧张。嗯,总的来说,安慰胜于开药;有些实在焦虑的,就给人把把脉,指着我胸口的字说:您看,我是中医的,您的脉象四平八稳,杠杠的没事。总的来说,安慰为主,开药为辅。
做完这些,四位队友凑到一块,研究医院这套电子系统这么用,虽说已经有过视频培训,但实操起来还是有很多不懂。我们研究了半个多小时,总算基本上手。就在那时,突然发现一位队友下巴的皮肤若隐若现,赶紧呼叫护士帮忙,用一个新口罩当成防护面料遮在暴露的皮肤上,然后圈了几圈胶带。
忙完这些,我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问护士我自己遮的严实不。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神叨叨地跑到镜子前仔细看看,顺便去看看那个说血压高的病人情况怎样了。已是凌晨三点多,那位病人已经沉沉睡去,和大部分的病人一样。准备回医护办公室路上,几个护士聚到一块和我打招呼:长夜漫漫,过来坐坐吧。聊天吗,我在行!
当晚的护士来自新疆,安徽两地,都是2月5号匆匆接到命令出发,她们大部分都已成家,有的孩子还不会走路。聊完沉重的事,隔着厚厚的面罩口罩防护服也没法谈风花雪月,只能谈谈家乡的美食,我没想潮汕的美食都传的众人皆知了。一位安徽的小姐姐眼罩已经布满水珠,听着卤水鹅肉、清蒸大虾、蒜蓉扇贝、牛肉丸、牛肉火锅,布满雾气里眼神bulingbuling的。
我说,等国运安康了,只要你们过来,请各位吃遍各种美食。大伙听了挺兴奋,转头一想哪有时间出去玩啊,医务人员的年假谁休过啊。
小姐姐说,咱们估计要合作一两个月的,拍张照留念吧。我说,队伍规定不许带手机,哪有工具拍照啊。小姐姐说你这就图样图森破了,咱们每个舱有个工作手机,用来拍照通信,你用这个手机的微信添加自己为好友,照片就可以巴拉巴拉的传出去了。我一听这操作果然骚,于是有了这几张图
夜已深,我们跟拍静默电影一样摆了几个姿势。
拍完照后,各自分散巡查病人。凌晨五点多,感到一阵心悸冷汗,估计是低血糖,忍了忍过去了,但我更庆幸纸尿裤到现在还没派上用场。
六点钟,方舱顶部滴答响起,貌似下起雨来,我也一阵阵发困,内心盼着八点赶快到来。舱里的病人逐渐起床了,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让他们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洗簌完的病人陆续跑过来,大部分是药吃完了想继续开的,顺便给老伴开,给孩子开,给父母开——很多都是整个家庭一起住进来的。
忙完这个,已经八点了,和接班的兄弟匆匆交接后带着一点负担就准备离开了,因为还有脱防护衣这个关口。出口处排着八人的队伍,衣服上有写保安的、警察的、志愿者的,为减少交叉感染的风险,每次只能出去2人,按照脱防护服10分钟的保守时间估算,我要四十分钟后才能开始脱防护服。于是和排队的人聊了起来,很多人都是自愿进来的,这令我非常佩服——方舱虽说都是轻症病人,但抵不住病好多,空气里病毒的密度相应也高,感染的危险系数自然也增高。我是干这行的,没法拒绝,但他们其实可以选择不来。
站累了,我在出口门前找了排凳子坐下,旁边一位茂名的护士跟我说朋友借个肩膀靠靠,我说随便靠呗。之后知道她刚来上班,估计颈椎病发作,头痛欲裂;临进出口里,我和另一位队友劝她,和护理组长请假回吧,你这个状态很容易生病的。护士说谢谢了,她还想坚持下去。
之后进了污染区,在逼仄的空间里等待每一个步骤指引,有种缺氧晕倒的感觉,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机械式的完成了脱防护服。走出方舱的时候,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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