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症状感染比例有多大?多项研究透露“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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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新网】(记者 包志明)武汉市已经保持了五天的“确诊零新增”被打破。3月24日上午,武汉市卫健委公告称,3月23日0时至24时,全市新增确诊病例1例,患者系省人民医院(本部)医生,租住武昌区紫阳街张之洞路137号,近期在医院上班,不排除院内感染。财新记者了解到,这位医生3月18日在门诊曾接诊一名新冠肺炎无症状感染者。
财新记者从接近武汉大学人民医院(即省人民医院)的人士获悉,被感染医生年仅29岁,为该院本部消化内科医生,在门诊和缓冲区工作。3月22日,该医生因“发热及头痛一天”在武大人民医院发热留观室就诊,体温最高37.8℃,CT提示两肺感染性病变,血常规提示白细胞正常、但淋巴细胞下降。医院在当日下午17时对其进行核酸采样,3月23日上午,核酸检测结果显示为阳性。医院马上对其进行新冠血清抗体检测,结果IgM及IgG抗体均为阴性,说明该医生是新感染病例。3月23日下午,该医生被收治在定点医院武大人民医院东院。
据财新记者了解,这位医生3月18日上门诊时接诊的患者中,有一人为新冠肺炎无症状感染者。
所谓无症状感染者是实验室诊断方法能够查出新冠病毒,但是患者没有任何临床症状。目前无症状感染者被发现的主要渠道包括:各类住院患者入院筛查时、医学观察中的密切接触者、各类隔离点隔离管理的人员、对需严加保护或高危工作人员的筛查等。新冠肺炎诊疗方案显示,无症状感染者也可能成为传染源。根据国家医疗专家组成员、北京地坛医院感染性疾病诊疗中心首席专家李兴旺的解释,从发病机制来讲,既然带有病毒,就可能会造成传播,无症状感染者相对病情偏轻,“就是说病毒量会比较少,因此在传播能力上会比重病人的弱一点”。但是由于无症状感染者一般难以发现,所以也存在一定的传播风险,目前对已发现的无症状感染者试行隔离医学观察。(参见:独家|每天仍检出多例无症状感染者 援鄂疾控工作队暂缓撤离)
3月24日下午,财新记者在感染医生租住的紫阳街张之洞路137号居民楼发现,市区两级疾控已前来进行流调及消杀。现场疾控人士表示,虽然初步怀疑该医生为院内感染,但由于其租住小区卫生情况不佳、人员密集,也不排除社区感染的可能,疾控正在摸排感染源。
现场社区工作人员表示,该医生非武汉本地人,和女友及一位室友共三人租房住。其女友和室友已被确定为密切接触者,送至广西大厦隔离点。他们居住的居民楼和医院仅有百米距离,被感染的医生平时主要在医院和住家两点一线活动,交通工具为自行车,除了倒垃圾外,很少看见他私自外出。“这小伙挺健壮的,发病前几天还见他穿短袖外出,问他为何穿那么少,他说‘自己很热’。”社区工作人员说。
自3月10日起,武大人民医院开始分步恢复普通门诊。财新记者在医院门诊现场发现,患者看病需先在医院小程序上预约挂号,然后再到医院打印挂号单,凭挂号单在科室门口的导诊台申请做血常规和CT。待检查结果出来后,没有新冠特征,才能被允许进入门诊科室见到医生。在问诊时,患者需与医生保持1米以上的距离,医生穿防护服或隔离衣,戴口罩。“我们现在门诊院感做的挺严格的,一般不太会被感染。”一位门诊医护人员表示。
一位医生推测,如果这位武大人民医院医生确实是在接诊无症状感染者时感染,那么其中的流程漏洞可能在于:患者3月18日到医院挂号后先查了血常规和CT,由于血常规和CT都能在一小时内出结果,没有新冠肺炎特征表现后获准进入消化内科诊室就医,在就诊过程中传染给了医生;之后,因为病情因素患者进入缓冲病房排查,结果在缓冲病房进行核酸检测为阳性,确定为无症状患者。
据介绍,武大人民医院消化内科的其他同事筛查核酸及CT均无异常,目前隔离观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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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报道详见:【专题】新冠肺炎防疫全纪录(实时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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