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城十三天后：防疫时期的武汉玩家 | 机核 GCO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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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月23日，在封闭了所有离汉通道之后，武汉这座常驻人口1100万的城市彻底成为了“封闭”的孤城。

在这之后，湖北省诸多城市陆续封城，到1月26日，湖北省绝大部分城市进入了封城状态。外来的人无法回到湖北，湖北人也无法离开。

在封城之后，武汉市内交通也陆续宣布封闭，还停留在武汉的600多万人只能通过快递、外卖等方式获得生活必需品。除此之外，他们还需要提防随时可能侵袭身体的新型冠状病毒。

截止到2月4日零点为止，目前全国确诊新型冠状病毒共17341人，疑似21558人；其中武汉市确诊病例为5142人。

除非有着非常必要的活动，在这个春节，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待在家中不出门。

我采访了一些武汉的“玩家们”，他们有的在回家的前一天退掉了自己的机票，有的父亲爷爷全部感染，有的乐观地相信疫情一定会过去，有的在为雷神山拍摄延时视频。我们希望通过采访了解在这个不寻常的“春节假期”，他们的真实生活状况究竟是什么样的。

和很多生活在外地的武汉人一样，小秋目前在北京工作。他本来计划在1月21日返回武汉，但是在得知疫情之后，他退掉了机票，选择留在北京。

机核：这次大概是什么时候决定不回去武汉的？为什么不回去了？

小秋：是在回家前一天，1月21号，也就是腊月二十七的时候决定不回去的。因为自疫情被关注（8名“造谣者”的对话图片被公布）以来就一直在微博刷这个事情，在1月20日左右感染人数突然增多，心里就担心回去会不会被感染，经过火车站地铁这样的密集区域会不会把病毒带回家这样。

小秋：在做决定不回家之前，华南海鲜市场附近居住的朋友和我说了这次情况的严重性——医院爆满，她家附近可以听到救护车的声音。后来和家里人说明了情况之后，家人还是支持我不回家，一是北京暂时安全，二是避免了我携带病毒进家里，不过我每天都会和家里视频，问一问状况。

机核：目前你家人的情况如何？他们有和你有讲过目前武汉的状况吗？

小秋：目前家人都很健康，说过很多家附近的情况。在生活上，封城了物资供给不足，药店的口罩消毒水在钟南山说人传人的那一天瞬间脱销，奥司他韦、连花清瘟这样的药物价格也水涨船高。超市里的蔬菜在早上就卖光（近期情况有所缓解）好在社区有人专门进新鲜蔬菜，送货上门。

交通限行之后，送一些生活必需品给家里老人会很困难，病情上，我家附近有二十多个确诊的病例，附近的医院成为了发热病人的隔离医院，门诊暂停，小区没有集体消毒，需要自己在楼道内用84或者酒精消毒。

目前快递很麻烦，我爸爸有高血压，需要长期吃药，但快递不发，只有通过北京买药再发顺丰到家，我给家里买的洗手液和一部分口罩在半路上停住了，希望年后可以送到。

机核：目前你觉得你的心理状态如何？在疫情结束之后会考虑马上回去武汉一趟吗？

小秋：每天刷微博的时候，看到感染人数一再上升，武汉的感染人数马上要破万了，看这种数据，一个大小伙子也会害怕的嘛，每天会和家人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出门。

疫情结束后肯定要回去，一是参加我哥哥被这次疫情拖延的婚礼，二是见一见家里的老人。今年过年只有我弟弟在武汉，团年饭也取消了，让外婆难过得不得了，对我们来说，疫情过去了，新年也就开始了。

机核：目前在家里每天都做些什么？有和武汉的朋友聊天吗？打打游戏什么的吗？

小秋：每天就是看看剧看看书然后研究料理，看了一堆关于传染病的电影、剧和纪录片、看完了催眠神器《瓦尔登湖》，发现茄子和泡菜是咖喱的绝配。

会和武汉的朋友聊天，前几天他们特别焦虑，甚至去翻英文的论文来看。然后我们拿论文里2.2%的传染率来推断真实感染人数，第七天可以感染全世界的人……现在朋友们的生活慢慢走向正轨了。

会和他们打打游戏，都是「你画我猜」这样的轻松类型游戏，大家说说笑笑就没那么紧张了。

小秋：这个是去年拍的，长江那么阔，有点大风大浪多正常。

耳朵是小秋的朋友，她生活在武汉，在疫情爆发的时候，她的小区尽管还没有人感染，但是也因为防疫的原因被封闭了。目前，耳朵在家中已经待了十余天，好在物资的供应还算是充足。

机核：想问一下您这边武汉目前的生活状态怎么样，生活受到了怎样的影响？

耳朵：武汉这边现在基本上每个小区都是封闭的，我们小区选择进出都需要检测体温，每个进出口都封起来了，只有正门能进出，车辆不让进出。

机核：每天的吃饭这些有什么影响吗？比如超市的情况，还有外卖的情况？

耳朵：受到影响最大的肯定就是不能出门了。我们家里人在家宅了有十天了，食物还是封城那天采购的，外卖的话基本上小型超市和餐厅都是关门的，极少数外卖还开着。

耳朵：我们家也没点外卖，网上不是传有可能会在外卖里吐口水……比较害怕。我一个朋友倒是经常点，还比较方便的。

耳朵：是的，天猫超市快递也是送的，盒马所及的位置也提供蔬菜配送。

机核：想问一下你周围以及认识的人有感染新冠状肺炎的吗？据你了解生活状态如何？

耳朵：有的初中同学大姨感染了，没有床位，在朋友圈呼吁了大约三天才住进医院。她直接被小区贴封条不让出门，每天在家里吃泡面。

机核：她这边只能靠泡面吗每天？没法送外卖或者送菜上门吗？

机核：目前你觉得你的心理状态怎么样？是依然很乐观还是比较害怕？

耳朵：我还是乐观的。虽然网上负面消息多，不过还是会有很多人在无私奉献。朋友里面有医生和护士，每天奋斗在一线，我们相比之下真的很幸福了。

机核：想问一下现在不出门每天在家里都做些什么？有在玩游戏吗？或者和其他宅在家里的朋友聊天这样？

耳朵：刷剧这两天看了《流感》、《传染病》、《血疫》、以及Netflix出的传染病纪录片。游戏也有玩，一般在家玩switch，有时候跟朋友一起「你画我猜」。

耳朵：吃海底捞和烤肉，想吃番茄锅和猪肚鸡锅，我刚刚还自制了杯奶茶，太难了……

耳朵：这个，空旷无人的小区，我觉得这几天鸟可能都变多了。

晓鱼发现自己的爷爷可能感染新冠病毒，是在1月19号。在这之后他试图通过社区、市长热线、120电话联系收治隔离，但是并未奏效，这些途径都未能让他的爷爷进入到定点医院治疗。之后，他的父亲在24号也检查出双肺感染。

不得已的情况下，晓鱼只能通过微博求助。在1月27日，他的爷爷在病危的情况下，终于被送到了定点的第四医院进行治疗。

2月2日，晓鱼和奶奶在拍片中显示肺部发炎感染，他的奶奶常年呼吸道疾病，且出现轻微中风症状。由于试剂盒的供应不足，晓鱼自己和家人的病情都未经过核酸检测，被归为疑似病例。

机核：您好，想问一下，没有做过检测的意思是说，现在都只能算是疑似，不算是确诊是吗？

晓鱼：对的，但是爷爷和我父亲的CT、血常规给过一些医生看，说是是典型的新冠特征了，且我爸是被爷爷传染的。

机核：当时发现了您爷爷和父亲感染之后是怎么处理的？我看微博说你说直接拨打120这边是不收的是吧？

晓鱼：对的，120只负责转运，住院的话需要自己联系医院，且我第二次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就排队到五天之后了，发现之后我马上联系社区，然后家里尽量做隔离。

机核：隔离之后的基本生活是怎样的，吃喝这些能够保证吗？

晓鱼：只能做到尽量隔离，因为还在共用洗手间。在爷爷送到医院抢救之前，我和我妈妈睡客厅，奶奶睡我房间，爸爸和爷爷各睡一间。吃喝我需要时不时出去采购，药品和口罩比较短缺。

机核：现在这边你还能出去吗？我以为说隔离了你也不能出门了

晓鱼：在网上的信息有的和在现实里面的是不一样的，比如说前两天刚刚下的10号令，不管说疑似的患者还有疑似的患者家属都需要得到收容和隔离，但是我这边去询问社区，并没有的到任何确切的答复，就是说什么时候能收、大概收多久、是什么样的一个流程，没有人告诉我。所有的流程还是我在网上看到的，这样的。

机核：你这边和社区的消息其实是滞后的，他不会说马上就有一个反应是吗？

晓鱼：就联系来看，我这边和社区联系是比较紧密的。我发现爷爷生病其实比较晚，之前一直以为是流感什么的，直到我强行拉着他测了体温，发现他有发烧，而且我的父亲也有畏寒，就是疑似症状了。也就是那两天的时候，网上不是说每个社区有单独派人吗，然后我才跟社区联系。展开联系之后就会每天给他们打电话，问问情况、进展，什么时候能住院。但是他们基本上不会给我一个特别大的反馈。

直到之后我发了微博，我爷爷病危，才被定点医院收进去治疗。我爸爸是一直没有出过门，在25号之后就一直在家里进行隔离。一直都是我和我妈妈照顾他。

晓鱼：包括说买菜这些，没有，我有打过很多电话，市长热线我打过，120我打过，119我也打过，社区工作人员电话我打过，我也打过每一个定点医院的电话，包括市长热线下面还有区防疫站的电话，每个人我都会和他们明确去讲，我家里现在有高度疑似的病人，我们家没法有专业的做法，也没有隔离的条件，那么我也有传染的可能性，他们也有听，但是他们也没有做出一些更好的举措。

买菜出门这些没有人管我，甚至说我不戴口罩都没人管我。

晓鱼：没有很严格，包括说我爷爷住到医院之后，武汉现在不是整个车都封了吗？那个收治的定点医院其实离家里不远，只有一站路。甚至第二天，我爷爷刚从家过去的时候，27号和28号那两天我是可以进入病房看到我爷爷的。

就是说，那一层楼没有做任何的隔离处理，但是到29号，30号的时候网上不是出现一个打医生的新闻吗，被打的医生就是我爷爷所在的那层楼，后来他们才把那个门隔离起来。所以我出去摘了口罩抽个烟完全没有人管我。

晓鱼：我现在没有被要求隔离，也没有不能出门，他们只是说建议你不要出门。

晓鱼：对，我家里有两个疑似病例呢，还有俩在家里待了好久呢。但是他们没有这个隔离的条件，他们一直和我说之后会申请安置到隔离点，但是具体是什么时间不知道，隔离点是什么情况是否有药品不知道，可能有可能没有。去了之后什么时候做核酸检测，不知道。做了之后，能否马上进医院治疗，不知道。

机核：也就是说，您父亲和爷爷一直不算是确诊，只能是疑似对吗？

晓鱼：因为现在能确诊的很少，非常少。就算是现在哪个哪个医院开了，但是现在要排队，可能每天只是二十号人做核酸检测，但是像是我这种在武汉家里没有车的人，是没有办法去各个地方排队，而且我爸爸和我爷爷的身体状况是没有办法进行排队的。

机核：你现在状况怎么样，除了在家里隔离之外，都做些什么？

晓鱼：我现在每天除了照顾我爸爸，就是打手游，因为这次没带switch回来，什么都没带回来，因为这次太奇怪了，苹果不是有一个独立游戏的计划呗，就打那个呗，然后其他就是看新番，看剧，基本就是这样了。

晓鱼：自己做饭，没有外卖可以叫，基本上附近的东西都没有了，超市能够买得到，但是量不大，因为会有老爷爷老奶奶去抢，但是能够买到少量的蔬菜。

晓鱼：我心理状态一直还挺好的，因为我家的猫去年的时候得过猫传腹，这也是冠状病毒引起的，我花了三个月时间照顾好。现在又是冠状病毒，那一瞬间…其实一开始是慌的，我爷爷和我爸爸得了之后，我心态是比较稳定的，可能是因为太忙了，没有时间去想。

晓鱼：我爷爷现在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就是随时可能…那个，我们没法见他最后一面，如果真的那个的话，就是会直接被殡仪馆烧掉，处理。

晓鱼：疫情结束的话，我想回上海看我的猫，然后去打俩星期游戏，然后找朋友喝酒吧！

晓鱼：其实就和我微博写的一样，我一开始求助无门，所以发微博是希望能找到一些除了官方路径以外的方法能让我的家里人住进医院，那现在当我发现自媒体的力量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只能抒发自己的感情。

那我想武汉肯定有很多和我一样甚至比我还惨的人，他们不知道怎么去发声，他们不知道微博、SNS这些东西。我把自身经历写下来，包括我的爷爷，我的爸爸，我能把我的事情传播出去，让一些人能看到我写的东西，那些没有办法发出声音的人看到也许会觉得感同身受，会觉得心里好一点，至少会觉得，“原来有人和我一样惨”，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能够他们安慰也蛮好的。

因为我的手机号一直在网上，有些人会给我打电话问我怎么办。其实很多人和我一样，家里没有车，也不知道怎么和社区说，说了也没有用，每天甚至有走路去各种各样医院排队，排队之后想死的人，还有想自杀的人也有。

如果实在没办法，等到封城结束，我也只能到别的城市去检查，去治疗，但是底线是说我发现武汉这个城市真的不管我了，我可能会这么做。但是老实说我不愿意这样，因为我们都有公民的义务和责任在。包括在微博上有人和我留言，有人和我说把爷爷背到医院门口去闹事，但是我想这不理性，而且，我想病人也需要有自己的尊严。

（晓鱼的爷爷已于2月3日去世，截止发稿前仍被认定为疑似病例）

短发兔是隶属8KRAW的一名自由摄影师，他家在武汉，平常在全国各地拍摄延时摄影和无人机摄影。这次短发兔回到家乡过年，没想到赶上了疫情。他负责拍摄雷神山建设过程的全方位视频记录。

短发兔：对，怎么说呢，就是全方位对雷神山的这个记录吧。

短发兔：嗯，这个是我个人的一个拍摄，但我这边会以8KRAW的名义来出品这个片子，会在5号左右出一个雷神山的片子出来。

机核：这个的话能大概介绍一下这个工作吗？大概是怎样的一个流程？

短发兔：就是说航拍啊，还有地面记录这样，一个是航拍延时，很直观，视觉冲击力也比较强。然后视角也比较新颖。再有一个就是配合地面的拍摄，比如工人施工的这个状态，他们休息时候，他们吃饭，除了工作之外的生活状态，来反映现在面对疫情的情况下，大家团结一心。这个现场有几千人，都不停工，24小时的工作，一起来共抗疫情。

短发兔：因为我作为一个武汉人来说，目前武汉发生的这个情况是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即便当年的非典，当年我还在上初中，而且那次的疫情也不在武汉，所以我对这种疫情从来没有特别大的感触，但是这次就发生在身边，自己深陷在风暴之中吧。而且正好国家要修建这个雷神山医院，我也想记录下这个历史性的一刻，就来拍了。

短发兔：第一就是不可思议，用几天的时间建一座医院，这个真的只有中国人能做出来，在国外这个真的很难。再有就是大家都很团结吧，真的是在现场，可以看到几千个人做好自己的事情，都希望赶快把医院建好，然后使用。你能看出来所有人都很团结，都想要克服目前这种局面，这个疫情。

机核：目前你家里的状况怎么样？生活有没有受到影响？

短发兔：现在就是不让出门嘛，除了我以外，我是要拍摄。我母亲不上班一直在家里待着，肯定对生活有很大的困扰，影响了很多的生活习惯。以前每天要散步，打牌啊，或者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这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大型的超市还好点，可以开门几个小时。像是家门口的超市，全是关门的状态，很不方便。饭店全都关门，麦当劳肯德基也都关门，所以就很不方便。前几天我也去一个商圈，以前很繁华的，我想上个厕所，都是关门的。

短发兔：可以叫，但是我没有。一个是我一直在外面雷神山这边，晚上回家也很晚，家里我妈在家不需要外卖。但是我知道可以叫外卖，我在新闻看到能叫外卖，但是现在还是说鼓励不要叫外卖，也是给外卖小哥一份好的保障吧，让他们少接触人。

机核：你现在拍摄雷神山的事情，政府是支持拍摄的吗？

短发兔：没有问题，我这边是《人民日报》出了个函，是以《人民日报》的名义拍摄的。我们的合作是最后出了这个片子之后，人民日报有使用权，版权归我个人所有。

短发兔：比较担忧吧。因为每天看新闻，感染人数死亡人数都在增加，再一个就是对生活上造成了非常大的困扰，极其不方便。包括我买东西，快递都不发到武汉了，我在网上买东西都很难了。我在今年上半年准备结婚的，但是现在看来婚也结不成了，要往后去推了，所以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机核：你会不会担心之后的拍摄，会因为自己是武汉来的受到影响？

短发兔：反正如果疫情得到了控制，消失了的话，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就跟当年非典一样，大家都害怕广州人广东人，但是过去了，也就好了。

璐姐是爱丽丝伪娘团的经理和主管，她主要负责爱丽丝伪娘团的宣传活动，商务对接。爱丽丝伪娘团起源于武汉，其中大部分的团员都是武汉人。在今年2月，我们曾经推出过纪录片《华丽一族：秀气男孩》，记录了团员们的生活以及变化。由于他们团中武汉人很多，这次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机核：目前的生活状态怎么样，生活受到了怎样的影响？

璐姐：武汉本地的一部分团员留在武汉，其他成员最晚1月20号都各自回自己老家过年了。听说武汉封城后都在网络上担心着，互相安慰和打气，在武汉的都在家宅着，不敢出去。本来订了酒店吃年饭的也都退了，家里亲戚说好聚会的也都取消了。回老家的有被追踪到是武汉过去的，要求在家自己隔离，每天有人上门量体温。有个成员（唐伯猫）是自己租车开回湖南老家过年的。一个星期后要还车，又自己开车回的武汉，路上我们都好担心封城进不来武汉，还好顺利回来了。

我在一家快餐公司做兼职，本来年三十已经关门了，后来1月28号公司召集自愿报名，给医院医护人员做爱心餐的，我离店里很近，想着能够多出一份力帮助有需要的人就报名了，每天白天都在上班。小区电梯门口都消毒，进出都有守卫测体温。

之前路上很少人，很少车。现在天气好有太阳了。路上人多了点，车也多了。我们隔壁小区出了两个感染的。那个消杀的车喷雾似的把整个小区喷了一遍。喇叭里通知了大家，自我隔离，不要出门，不要慌张。

机核：蔬菜以及食品供应如何，平常吃饭有受到什么影响吗？

璐姐：家里准备的东西很多。所以能不出去尽量不出去，不过我上班去过大型超市都开着门的，到下午5点关门，价格还好。不过排队的人特别多。家附近的小超市和菜市场都关着门。吃的菜换着花样弄，都还好。

机核：你周围以及认识的人有感染新冠状肺炎的吗？据你了解生活状态如何？‘

璐姐：我这边运气还好，团里的成员都没事。认识的人中间只是听说有个感冒了不敢去医院，感觉自己还能吃饭，也没有乏力和咳嗽，自己在家吃药休息后来也好了。

璐姐：我上班的快餐公司之前做爱心餐的时候老有人上门问开门营业没有。2月2号我们店开放零接触外卖了，单子好多…骑手出门消毒进门消毒，我们也很注意安全防范措施。

璐姐：我还好吧。偶尔路上看到救护车经过或者不带口罩的人经过还是心里怕怕的。担心成员和朋友家人们出状况。我自己很注意防范的。基本不跟陌生人说话。家里和店里两点一线。从我上班就没有跟爸妈一起住了。回到自己一个人的屋子住的。家里人刚开始都很反对我去上班，后来就是每天打电话提醒我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心里还是暖暖的。

机核：现在不出门每天在家里都做些什么？有在玩游戏吗？

璐姐：出门的时间我还要继续给团里平台发宣和刷刷剧，玩玩《王者荣耀》。前几天有很多外国粉丝发现马来西亚有报纸造谣说我们团有成员感染病毒死亡。我马上在我们各个平台辟谣。

璐姐：期待各地的成员平平安安的回武汉，我们一起聚聚。

机核：爱丽丝有受到这次疫情的影响吗？成员们的状态如何？

璐姐：这次的事件对我们影响很大的，春节后签定的嘉宾活动都取消或者延期了。成员们只能接受啊，这是没办法的。春节前最后一个活动是1月19号，当时机场都还没有什么影响，但我们回来都后怕…万一在机场感染了怎么办？几率还挺大的。还好我们出去习惯戴口罩…

机核：成员排练这些有受到影响吗？相关的展会有很多都取消了，这会影响到爱丽丝之后的计划和安排吗？

璐姐：成员排练肯定是没办法实现了。都不在武汉，现在也回不来。要等武汉解封了过了隔离期才能考虑回武汉。1月底2月初我们签约了6个地方的漫展、嘉宾活动不是延期就是取消了。本来2月中旬接了一个游戏定制舞蹈视频的商单也受到影响。我们2月原定的所有拍摄作品都要往后延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璐姐：这张是隔壁小区才拉走感染者在做消杀，都是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