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期特别篇(是组织意图,还是领导意志)
原文链接 备份链接 ——《疫期特别篇》:是组织意图,还是领导意志—— 身为基层,最让人难以分辨的就是,你得到的命令到底是“组织意图”还是“领导意志”?这是一个玄学的问题,当然,身为基层,只有无条件的接受,因为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不去分辨它,把 …
——《疫期特别篇》:疲——
最近老是很烦很累,心神不宁,晚上睡不着觉,于是常常借“酒”入眠,可我酒量太低,不大可能借着一盘花生独饮,于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把啤酒和甜米酒一起煮,再撒一些枸杞大枣就去,喝几碗就已经晕乎乎了,很适合催眠。
喝着煮啤酒,看着电视里的《我是歌手.当打之年》觉得华晨宇的歌我真的欣赏不来,但显然那500位大众评委很喜欢;黄霄云登场的时候,我忽然愣住了,真像阮老师,如果你们想知道阮老师长什么样,就去看《我是歌手.当打之年》里面的黄霄云,相似度70%以上。
今天花花给我吐槽,黄帝书记最近总给她安排额外的工作,让她非常苦恼,现在整个扶贫办只剩下3个人了,她工作起来实在有点力不从心。
花花对我说:“我不知道黄书记怎么想到,我们扶贫办已经消减到只剩下3个人了,还在不停地给我安排额外工作。”
我说道:“诶,最近我的这种感觉也特别的明显。因为段勤被临时抽调走了,温度委员和武春秋天天给我安排工作;黄书记让我准备洪灾重建的迎检资料,因为我的一个身份是洪灾重建办公室的人;隆副镇长让我协调物资,我要不断的领取物资回来 ,还要把村里用不完的物资统计好,退回县物资储备中心;左蒙恩生病了,所以李念刚副镇长让我暂时顶住左蒙恩的活儿;苏茹副主席又给我安排了接送境外返乡人员的工作,当时我都气炸了。”
我是真的气炸了,我当时怀疑在他们眼里我是不是很闲,我到底是哪一点给了他们这种错觉。特别是苏茹,她是最后给我安排新任务的,我推脱了三次,我不断地告诉苏茹,我身上的任务已经超负荷了,我恐怕做不好新的工作,让她找别人吧!她说找不到别人了,这个事情不打紧的,不是需要每天都工作,接到通知以后去接人就可以了。
结果问题就出现了。苏茹那边接送境外返乡人员需要培训半天,我问能不能不去,县疾控中心告诉我,这是转运员的安全卫生培训,这是为你们的生命安全着想,就算你不为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你不怕死,到时候造成了不必要的污染,感染了别人怎么办,你负的起责吗?我说好吧,那我准时来参加培训。
我去参加培训了。武春秋不断打电话给我,说县反邪教办公室要求马上报一个优秀单位的文件,县反邪教办公室开恩,把我们上报为全县唯一的优秀乡镇,让我在今天下午6点以前必须写出一篇一千字以上的鸟语花镇反邪教工作成绩总结来。
我心里冒出一万个“WTF”,且不说我现在县疾控中心参加培训不能离开,即使我有空写,我可是一天都没有参与过反邪教工作啊,我拿什么来写?这时候段勤告诉我,别担心,她以前写过一个工作总结,拿来改一改就行了。
我说,好吧,你把工作总结发到我的QQ上吧,我用手机看能不能修改一下,等我点开杜勤写的那篇工作总结,翻到“反邪教工作”那一页,顿时心中无数草泥马奔腾而过。这篇总结有十几页,分很多个方面进行总结,比如“维稳”“禁种铲毒”“扫黑除恶”……每个方面至少都是两页,唯独在“反邪教”这这个方面的时候,只写了四行,杜阿姨你在玩我吗?!你的意思是要我把这四行扩写成上千字吗?你也太看得起我来吧,所以很显然,我并没有完成这个任务。
而这时候吕后打电话给我,说温度委员要求我们防疫用75%酒精不能再堆在会议室了,让我们马上搬走。我问,我们可以搬到哪里去呢?
吕后说,不知道,民政办公室的仓库已经满了,而且很乱,这些75%的酒精装进去很危险的。
我说,那就堆在大厅里,大厅有摄像头,应该没那么容易丢,明天想办法发下去给村里。
吕后说,不行,今天是烈日,大厅的瓷砖都被晒烫了,把酒精搬过去暴晒很危险的,据说只需要二十几度这个75%的酒精就会燃烧了。
我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么办?我们就不搬喽,随便领导他怎么说,他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
吕后说,温度又不是负责防疫工作的委员,他管你呢!反正要求我们今天下午必须搬走,我想了一下,只有你孟北鱼,今天下午联系县物资储备中心的人,把这些酒精还回去,最好。
我说,姐姐,我这是在疾控中心开会呢?不许请假,我现在怎么来运酒精回去啊?!麻烦你找别人运一下吧,这个事情很简单的,我把电话号码发给你,你打电话给她们,找个司机运过去,拿个收条回来就行了。
吕后说,我现在到哪里去找人啊?全都有事儿,只有你是管物资的,这是你的本职工作。
我心里已经骂了一万遍脏话了。本职工作?!温度委员也是这么和我说的,你是信访办的人,这是你的本职工作;黄书记说,你可是洪灾重建办公室的人,这是你的本职工作;隆副镇长说,你是管防疫物资的,这是防疫文件上白纸黑字分工了的,这是你的本职工作;李副镇长说,现在信访和安全是同一个办公室了,办公室里不分家,安全也是你的本职工作,别拿自己当外人;苏副主席告诉我,你被抽调到防疫办公室来了,那就是我管的,我是你的直接领导,听我安排就是你的本职工作。
你们老是给我安排所谓的“本职工作”,但你知道我有多少“本职工作”吗?我不得不说,鸟语花镇此时的工作是混乱的,其实不只是现在,每一次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它都是混乱的,比如上次的洪灾,比如这次的防疫,那么多副镇长、副书记、党委委员跳过了我的主任武春秋直接安排我的工作。但凡他们必须经过武春秋才能安排我的工作,那么武春秋至少知道我身上有多少工作了,会帮我退掉一大半。
我也试着推过,显然苏茹已经证明了,当领导想给你安排工作的时候,你是推不掉的。于是我把这个情况对武春秋讲了,温度去找苏茹,要求把分配给我的工作另外找人,不过谈判失败了,也算成功了一部分,苏茹并没有完全赦免我,但还是一定程度地减轻了我的工作量。
同时从事着多方面工作,最直接的结果就是导致你每一项工作都做不好,比如下午这个培训,我一直在接电话、发短信,根本没有听进去什么。唯一有印象的就是防护服要穿三次,穿三层,穿上以后10个小时不能吃喝拉撒,当然也不能玩手机,那可真有够痛苦的,医生护士们确实很伟大。
结果我没有认真听完培训的情况下,县疾控中心的领导看我一直在折腾手机,貌似很不高兴;酒精也没有从会议室运走,温度委员也不高兴;县防邪办要求的材料没写出来,他们觉得我给你个荣誉,你还不好好珍惜,他们也不高兴,导致武春秋主任也不高兴。结果我一件事儿也没有做好。
而且我觉得最冤枉的是:最后事情没有做好,排这件事情的领导不会有任何人会承担这个责任,最后会是我的责任,即使我一直在工作,根本没有休息。我觉得,安排明显超出负荷工作给下属的领
现在听了花花说的话,看来不止我一个人遇到了这种情况,我想了很久,说道:“也许是能用的人越来越少了,于是领导们就抓住这几个能用的人拼命用。”
花花说:“不是能用的人越来越少了,而是愿意听话都是越来越少了。”
我说道:“和我说的一个意思。其实这并不能怪大家,你算一算,从1月25日大年初一到现在,我们已经工作多久了,差不多两个月了,大家都疲惫了,怨气越来越重,所以没那么听使唤了。我上周也是一肚子怨气,我妈住院了,我也没去成,结果是什么周末开会!这个汪常委真的是始作俑者,都双规了还阴魂不散,这个‘班子会晚上开,职工会周末开’的传统就是从汪常委来了以后开始的,现在他不在了,这个恶习都还在,可真是害人不浅。”
花花说:“不说工作了,这连续两个月上班真的让人心浮气躁。顺便,鱼哥,你最近钱的事情怎么样了?前段时间我一直不敢跟你提这个事情,我那一万块你别急着还,你要是缺,我这人还有五千放着没用,你需要就说一声。”
我说:“别担心,2020年可真不是平静的一年,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先稳住半年,如果五个月以后我还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那我就会在第六个月结束之前花一个月时间把房子卖掉,卖掉以后顶多还剩下不到20万,那时候剩下的还起来就轻松多了。”
我忽然打了个响指,说道:“你知道谁和鲍晓雨比较聊得来吗?”
花花说到:“邓图梓?”
我说:“别提那个人,根本就是个最常见的痞子,真不知道鲍晓雨为什么喜欢跟他玩,唉!我想请鲍晓雨到我家吃饭,但是我总不能单独请他去我家吃饭啊,他肯定不愿意,所以我得请两三个她熟悉一点的,能跟她聊起来不冷场的人一起吃饭,这样才行。”
花花说道:“鲍晓雨不是有大学就在一起的男朋友吗?”
我说道:“呃呃……这个嘛,鲍晓雨不是外省人嘛,她和她男友俩一年也见不到两回!”
花花悟道:“你想挖墙脚啊?!”
我说道:“你没觉得鲍晓雨很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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